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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鹭没由来地有点发窘,把剩下的半杯橙汁一口气喝完,道:“给我干什么?”
周颂把两只空杯子拿到厨房,在水槽里涮洗着杯子:“在邵东成家里发现的。”
韩飞鹭还是没懂,不明白这只面具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明白周颂为什么郑重其事地把面具拿给自己看。
“所以呢?”
周颂洗干净杯子,扯了几张厨房纸,仔细擦拭杯子里的水渍:“邵旸恨邵东成,所以才会折磨他。
你不好奇邵旸为什么会如此痛恨自己的父亲吗?”
韩飞鹭把面具拿起来,仔细端详:“和这张面具有什么关系?”
周颂朝韩飞鹭手里的面具看了一眼,仿佛又看到了邵东成眼中那奇异的光彩,“这对父子很奇怪,儿子恨父亲,恨到对父亲用刑,自己又是个杀人犯。
我只知道弑母情结,从未听说过子女对父亲还有无法消解的爱欲仇恨......你说的对,邵旸对邵东成的感情并不复杂,他只是想折磨邵东成报复邵东成,其中的驱动情感只是恨。
而子女对父母的恨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是从小一点一滴累积而成。”
韩飞鹭还是没找到重点:“难道这张面具是邵旸悲惨童年的缩影?”
周颂:“和邵旸没有关系,那是邵东成的面具。”
韩飞鹭听到现在还是一脑袋问号,索性放弃自己思考,等着周颂后文。
周颂不紧不慢地把杯子擦拭干净,又摆放整齐,才回到客厅坐下,指着面具上的两根绳子,道:“仔细看。”
韩飞鹭定睛细看,忽然发现了一点端倪。
绳子是两根棉绳搓成的豆粒粗细的较粗的棉绳,顺着绳子纹路相反的方向扭转,可以把绳子分成两股。
他轻手轻脚地把绳子搓开,终于发现内里乾坤:“血?”
绳子内部藏着已经干涸的血液,似乎曾泡在血液中,血液从表面浸入深处。
周颂:“一张沾血的面具......这里面或许有一段故事。
你们可以提取出dna吗?”
韩飞鹭:“理论上可以,我带回去试试。”
他找了个干净的塑料袋把面具装进去,又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对周颂说:“我走了?”
周颂把脚踩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道:“哦。”
不知为何,周颂此时心情似乎不大好,韩飞鹭敏锐地察觉到了,觉得应和自己没关系,却没由来地有些心虚。
往日他们相聚和分手都很潇洒利落,此时却有些徘徊不定。
韩飞鹭又僵坐了一会儿,才提起装着面具的袋子,走到玄关拉开房门,回头又说了句:“结果出来我就告诉你。”
周颂没应声,韩飞鹭看到他身子往下一倒,躺下去了。
门一开一关,韩飞鹭走了。
周颂躺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越看越觉得无聊,爬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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