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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2页）

他在赋予自己痛苦，用皮肉的刺激逼迫自己维持体面。

他不知道自己呼吸战栗，浑身都在颤抖。

明明受伤害的不是他，托尼·斯塔克却好像无需言语，便感同身受。

&esp;&esp;蝙蝠侠观察着他，无声地沉默了一会。

&esp;&esp;“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开口，嗓音如地狱炭火。

他慢慢说，“你要找韦恩，”

蝙蝠侠停顿了很长时间，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才用更低的声音说，“——还是说，你要找我。”

&esp;&esp;“什么？”

托尼混乱道，“别他妈跟我装蒜！

布鲁斯，把你这身万圣节戏服脱掉！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愤怒了这么久，最后思考出的结果是和这座城市一起摔个粉碎？！

你，你有没有想过——”

他痛苦地摇着头，有很多攻击性的话语停在嘴边，被他自己咽下。

“你，我————算我求你，”

托尼·斯塔克断断续续地说，“对自己好一点，布鲁西，拜托你。

你明知道我的家人现在只有你了。”

&esp;&esp;那一晚哥谭的风很冷。

这个愚人村的土地，踏上了第二个亿万遗孤。

&esp;&esp;模糊的视野里托尼看到蝙蝠侠摇了摇头，后退一步。

&esp;&esp;失望与愤怒几乎把托尼点燃。

&esp;&esp;“给韦恩打个电话。”

这时蝙蝠侠冷不丁说。

&esp;&esp;“……什么？”

托尼一愣。

&esp;&esp;蝙蝠侠不再回话。

他站在那里，像一堵亘古的墙。

&esp;&esp;托尼并不相信，但是无可避免从心底萌发出一丝希望。

他怀着犹豫与戒备看了蝙蝠侠一眼，掏出手机，拨打韦恩庄园座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