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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页）

&esp;&esp;然后托尼的呼吸声急促起来，朦胧的睡眠里布鲁斯就意识到他在做噩梦，他们经历过很多次这个。

少年时代他们轮流从噩梦里惊醒，沉默的分享窗外虫鸣、夜幕月光、与一只汗津津搭在肩上的手。

他们没必要去说安慰的话，只是陪伴着等待呼吸平复，这就够了。

&esp;&esp;布鲁斯从地上抬起一只手，给托尼握着。

他从沙发扶手上抬起脸，睡眼惺忪。

&esp;&esp;托尼回握的力道很重，几乎使他也感到疼痛了，于是布鲁斯判断出这场梦境与他有关。

这倒也不稀奇。

他等着托尼喘了一会气，把手收回来抹了把脸，转过身从茶几下层抽出两瓶水。

&esp;&esp;布鲁斯没有追问，他拧开瓶盖递给托尼一瓶，自己也灌了两口。

沁凉的水使他冷静，他在等待着。

&esp;&esp;托尼没有喝，他把水瓶侧着放在脸颊上，去贴近那抹凉意，然后仰靠在沙发上。

他的胸腔仍然在大幅度起伏，但是在自己的控制下慢慢平缓，最后托尼深吸一口气，恢复了理智。

&esp;&esp;他们沉默了一会，星期五维持着室内昏暗，但是点亮了暖色的小型壁灯。

&esp;&esp;“我梦见你死了。”

最后托尼说。

&esp;&esp;“哦，”

布鲁斯忍不住辛辣地回复：“哪一次？”

&esp;&esp;托尼立刻瞪他一眼，气得想爬起来打他。

“不是……”

他含糊地说，“我梦见你死了。”

托尼重复道。

&esp;&esp;布鲁斯就懂了：那不是蝙蝠侠的死，是布鲁斯·韦恩的死。

&esp;&esp;这倒有点稀奇。

&esp;&esp;稀奇的不是托尼也把他的两个身份分开，自欺欺人。

布鲁斯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并认为既然大家都已经逻辑自洽了，那这对所有人都好。

有时候他故意也泄露点口风，看别人两眼放空试图催眠自己没听见这个漏洞，这也挺好玩的。

&esp;&esp;不过布鲁斯确实产生一些好奇，因为每次大事件上场的都是蝙蝠侠，并没有布鲁斯·韦恩什么事。

就好像这个世界需要的是超级英雄，而不是超级英雄面具下那个人类。

布鲁斯好奇问道：“我怎么死的？”

&esp;&esp;托尼气得又瞪布鲁斯一眼。

马上他都要不记得噩梦内容，也记不住梦境带给他的恐惧，只记得要克制自己，别上手去揍他的青梅竹马了。

&esp;&esp;梦境里——说实话，梦境里倒是同时出现了布鲁斯和蝙蝠侠。

&esp;&esp;就一个刚刚还在心底里吐槽过的bug来说，这两个人的同时出场，其实并没有让托尼更加相信现在市面上混乱的蝙布布蝙蝙布蝙文学，反而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esp;&esp;不……不，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