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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胖越骂越起劲儿,越骂心里越不甘。
沈濯买回来之后,就把家里院子的大门给关上了。
柳书殷从厨房出来,拿野芹菜的时候,隔着院墙听到了刘二胖的骂声,一墙之隔,那个声里声外的好像是在骂沈濯。
柳书殷的眼,竟然不由得湿润了。
她们家最近也没得罪刘二胖一家啊?她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做什么?
“哼……你们老沈家,祖宗坟上哪跟苗,长得不对劲儿,竟然还冒出这么个玩意儿。”
隔壁的刘二胖还在骂个不停。
柳书殷把手中的野芹菜狠狠地往木头旁一放,她咽了口唾液,冲着面前的那一堵墙,哽咽了好几次。
“你们老沈家,真的长啥啥不行,有了那个二溜子,都坏了咱们祖坟上的风水。”
柳书殷听到刘二胖的声音,她攥了攥拳,“二婶,你在骂谁?”
她终于忍不住为沈濯发声了。
以前,她见到人都是低着头走路,甚至是绕着走,生怕沈濯又给人家惹了麻烦。
可现在,她却听不得刘二胖隔着墙诋毁他。
刘二胖正在家里的院子骂的带劲儿,这会儿,听到柳书殷的声音,她先是一愣。
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柳书殷一向都是文文静静的那种。
柳书殷听到她不在叫骂了,她伸着头听了好一会儿,她没出声。
沈濯走了过去,拉了拉柳书殷的胳膊,“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去吃豆腐。”
这个豆腐在夏天,揪点小葱,放上酱油,盐和青椒,凉拌,很爽口。
刘二胖听到‘豆腐’二个字的时候,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三儿啊,你那豆腐不是白来的吧?”
沈濯隔着墙皮瞅了一眼,本不想理她,因为这个二婶怎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柳书殷为了一点玉米种子,站在她们家门外求了半天,她不给就算了,还一句人话都没有。
他沈濯就算是发达了,也不是‘圣人’,做不到那般宽宏大量。
刘二胖隔着墙皮,没听见沈濯回话。
她立马腰杆就硬气了几分:“那见不得光的豆腐,指定也不是那么的白。
正好,婶这边有点荠菜,要么端过去,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吃顿饭。
你偷别人家钱,买豆腐这事,婶保证不跟外人说。”
‘你偷别人家钱,买豆腐……’这话要是放在以前,柳书殷定然就信了。
可现在,她听了这话,瞬间觉得扎耳,“你什么时候,见到我丈夫偷别人家钱了?分明就是栽赃陷害,你听谁说的?”
沈濯见到柳书殷这个气鼓鼓的表情,像极了他以前每次家暴之后,她那种想要反抗却又无力反抗的架势。
呆萌呆萌的,却又带着无尽的怒火。
他抬手轻轻的给柳书殷整理了一下,因为她大声讲话,垂下来的秀发,“媳妇儿,咱不生气,不跟她计较。”
刘二胖听到柳书殷讲话,她把手中的菜刀‘咔’的一下子架在了破木头上,掐着腰冲着墙皮吼道:“哟呵!
你还向着你爷们儿说话?在咱们大沈庄,别人家的男人咋样,你自己的男人咋样,你心里没点数吗?莫不是偷钱了,哪里来的钱去买那白花花的豆腐啊?”
刘二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她掐着腰,伸着脖子,更大嗓门的喊道:“要不是看在咱们还是一家人的份儿上,我管你都是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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