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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esp;&esp;这么冷的天穿大衣，他不冷谁冷？活该！

&esp;&esp;现在这个月份虽然刚入冬不久，但雪已经下了一段时间了，天气自然是冷得厉害。

&esp;&esp;趁着韩远案看册子的时间，韩炽透过窗外看了眼外边的天，或许是因为下过大雪，亮得晃人眼。

韩炽一直盯着窗外放空，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到瞳仁酸涩，眼底泛起红血丝，他才猛然醒神，眨了眨眼看向韩远案。

&esp;&esp;好巧不巧，这人正撑着头看他，一脸淡然又疑惑，食指还一下一下的在册子上敲打着。

&esp;&esp;“怎么？”

韩炽被盯得不自在，耐不住性子问他。

&esp;&esp;韩远案没说话，看看他又看看窗外，才回道：“我想知道你在看什么，能看这么久？”

&esp;&esp;韩远案一本正经地观察窗外，除了枯枝上的雪之外，连鸟都没有一只，他实在不知道那外边有什么那么吸引韩炽。

&esp;&esp;“随便看看。”

韩炽搪塞一嘴，对着那本小册子抬了抬下巴，说，“看完了？”

&esp;&esp;“嗯，看完了。”

&esp;&esp;“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esp;&esp;“没了，很详细，通俗易懂，很好理解，韩律做得很好。”

韩远案笑着夸奖他。

&esp;&esp;因为这个册子是韩炽编撰的，所以他不留余力的夸他。

&esp;&esp;这副模样和语气，让韩炽整个人都僵住，回忆泄闸洪水般汹涌而来，缠得他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一时之间身子和思想竟都不受控制。

&esp;&esp;跟从前如此相近的言语和语气，同一个人，如今再说出来，却叫他身心发寒。

室内的暖气似乎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刺骨的寒意从他脚底一直往上钻，散开至全身，再到心脏。

&esp;&esp;血液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循环不畅，脸色瞬间煞白，令他几近窒息。

&esp;&esp;“……韩律师？韩律师？小池？”

韩远案敏锐地发觉他状态不太好，轻柔又急促地喊了他几声。

&esp;&esp;“嗯。”

&esp;&esp;倏地，韩炽神思回笼，整颗心才重新落到原处，身子猛地松懈下来，疲软无力。

&esp;&esp;他收回手放在腿上，握了握拳，触碰到掌心的冰凉的冷汗。

&esp;&esp;“你怎么了？”

韩远案皱眉问他，有些担心。

&esp;&esp;韩炽在位置上做了几个深呼吸，语气霎时冷下来，垂眼驳道：“跟你没关系。”

&esp;&esp;短短时间内，语气和态度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礼貌疏离到避之不及，韩远案不可能感觉不到，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这样。

&esp;&esp;“小池，你——”

&esp;&esp;“说了别叫我小池！”

韩炽猛地站起身，双手撑住桌面，赤目盯着韩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