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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白养了这么个小姑子,可不就是个祸害,没得连累了几个兄弟,临了分家穷得个底掉儿。
张婆子心疼地搂紧闺女,因着罗氏方才被打断的话,不悦地斜眼看去:“怎么,村长家便是福窝窝?别以为老娘不知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徐锦江被斥得面红耳赤,好不尴尬的低着头,心虚地不敢反驳。
毕竟,他们不确定老娘知道多少,还是诈他们的话。
张婆子语气凉薄,继续道:“老娘还没死呢,这个家便容不下你们妹子?给你们留了脸面,非得让老娘给你撕开不成?是门外的歪脖子树没招你们喜欢?怎的不去树头底下撒泡尿照照自个的大脸,可配做我瑶儿的大哥大姐,丧良心的玩儿,老娘前世造了什么孽,生养出你们一个二个黑心肝的讨债鬼!
打量着自家妹子的亲事博好处。
按我说,你们当真想赚这份钱,怎的不把自家闺女送到老贺家?非得盯着你们妹子不放?”
瑶儿是张婆子给老闺女取的乳名,全家只有张婆子会这么亲昵宝贝的喊她。
同样是闺女的徐锦桃,内心一阵醋意翻涌。
只当,听见张婆子提出让他们两房闺女送嫁,当即按捺不住。
徐锦桃本就不悦老娘偏心徐锦绣,“娘,月儿可是您的亲外孙女,况且月儿才十二岁,哪有十二岁的小丫头嫁人的。”
贺年刚连连点头应声:“娘定是与咱们说笑,月儿本就是咱贺家女,按辈份算,月氏还得喊村长一声叔公呢。”
贺年刚这番话,无不是点明其中亲戚关系,让同族同姓的侄女嫁堂叔,不提于礼不合,简直违背伦理纲常。
然而,张婆子冷嗤一记:“出了五服的叔公怎的就不能嫁?到了你闺女这一辈,该是六服了吧!”
贺年刚:……
这边,罗氏连忙插话,语带凄艾地道:“娘,儿媳知您看不上村长家这门好亲事,可也没得蹧践自个的亲孙女,花儿将将十岁的小丫头,娘您怎的如此狠心。”
砰~
罗氏话音刚落。
张婆子一拍桌案而起,众人骤然吓得脸色惧变,鸦雀无声。
见状,锦绣连忙起身扶住老娘的手,一副善解人意的说:“娘,您该理解大嫂和二姐的心情才是,花儿和月儿是她们的亲闺女,有些事情得关乎到自个身上才着急。
大嫂和二姐不过是像娘您先前为女儿操心那样着急,并不是有意冒犯到娘。”
徐锦绣这话听似在劝张婆子,替罗氏和徐锦桃解围,实则比那伸手打到脸上的巴掌,更让两房人脸上一阵火辣。
张婆子诧异地挑眉睨了眼小闺女,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看来,闺女是真的及时醒悟,没得嫁入狼窝,这辈子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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