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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可是脚踏蓝田暖玉,珍珠做帘幕,鲛绡宝罗帐,我他娘如果寒碜,还有谁不寒碜!
嗯?
赵平仿佛看出宁玉所想,叹口气,缓缓道:“身为武者,竟然连把像样的兵刃都没有,这还不算寒碜吗?臣于心不忍,就大发慈悲送王姬一把咯。”
“……”
呃。
好吧,兵刃的话,她确实……不!
她有一把镶金小刀!
锋利无比!
算了,不提了。
提起来他又要和她吵了。
她不能吵架。
她现在可是大姜嫡王姬,要有嫡王姬的派头,要虚怀若谷,大人有大量。
不能学泼妇骂街,不能与禽兽一般计较,不能做一些与身份不符的事。
顶多想想。
宁玉吐口气,想起来另一件事,问赵平:“你了解外面的情况吗?”
“王姬指哪一方面?”
赵平按着剑,懒洋洋问。
这意思什么都知道,让她随便问?
“常郡难民。”
宁玉道:“之前本宫跟父王说过,父王说下旨去办,只道让本宫放心,也没说办的如何了?”
“这个……”
赵平挑挑眉,按着剑,踮脚撑着矮树一跳,跃上树桠坐稳,树枝猛烈晃动几下,抖落一地花瓣雨水。
看的宁玉直心疼。
好好的花儿,就这么被这禽兽给糟蹋了。
“只从朝廷旨意传下去,常郡周围州县不管愿不愿意,都纷纷传令下去,在城门口架锅煮粥,也不乏有良心的,安排老幼病弱去了赈济堂……”
“那就好。”
宁玉操着胳膊笑起来,梨涡浅浅。
忽又蹙眉,“那些狗官有没有可能阳奉阴违欺上瞒下?”
毕竟以前经常那么干!
“……”
“放心,还是有好官的,而且……”
赵平道,“素日昏聩的王上突然下了这么一道令,整个朝廷哗然,朝官都不敢有大动作,何况地方官员,那些地方大员向来是看朝堂动静而行……”
宁玉听到昏聩二字皱了皱眉,本能地想反驳,想到路途所见种种,又抿住了嘴。
赵平说昏聩,已经给了父王不少面子。
之前她未见颐王,未明身份时,都想大骂一声昏君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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