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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涵一说出地点,文曲、顾城越和白医生迅速交换了一下颜色,四人的神情立刻凝重起来。
此为H城,自古以来便是关喉险要之地。
若以都城为龙首,它的位置恰好就在龙身心脏部位。
倘若龙心衰微,便无力遨游江海,龙久困必病,时间一长,险象环生。
不论国家或是王朝,皆有“气数”
一说。
其实,朝代更迭,国盛国衰,天命、地脉和人君三者均得上选,太平盛世方可得见。
这也就是为什么史上有明君不一定有盛世,而迁都更是举足轻重之盛举。
天数恒定,但地脉却会游走,根据历代灵修者留下的山水志记载,迄今为止,大规模的地脉移动,有文字记载的至少有十数次不等,每次势必都导致另立皇城。
古往今来无数灵修者想要参透地脉行走的秘诀所在,试图预测国之命数,但除了极少数略有所成之外,皆是徒劳无功。
话虽如此,就目前看来,地脉的龙头还远没有挪动的意思。
这座城市本为天下重镇,再加上位置得天独厚,住民辛勤多思,时至今日,要说是纸醉金迷的人间胜境也不过分。
这也难怪陆琴心的能力得不到施展。
要在充满钢筋水泥的现代都市中用微薄的自然之力搜寻一个人,就算是山鬼,支持到现在恐怕也已经筋疲力尽。
“令堂还能支持几天?”
文曲一手握着方向盘,语声还是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坐在他身边的白医生却看得出他眉间的幽蓝星光时隐时现,这也算是他难得认真的唯一标识。
“冥界的时间计算和人间的不同,回到人间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七天中的第二天了。”
濮阳涵原本就惨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惨色。
此去一战,险恶无比,他原本也不想拖着顾城越等人走上这条死路。
但濮阳家现在已经四面树敌,非但没有人施以援手,反倒个个都巴望着濮阳一族就此倒台。
各类旁支也虎视眈眈,取而代之之心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
身上的伤固然重,但濮阳涵从未知道,原来心伤绝远比*之痛更甚。
“最开始发现事情有异的,是楚枫明。”
濮阳涵摸着大犬毛绒绒的耳朵,眼神终于放下戒备变得柔软,“家母身为山鬼,最爱花鸟虫鱼,总会放下吃食,召唤附近的鸟兽前来享用。
那天原本一切如常,那些雀鸟獐狐,也早就和家母熟识,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群从未见过的鸦鸟,翼如刀剪,破空有声,且带着一股难言的腥气。
家母一时没有防备,幸好楚枫明在她身边,拼命为她挡下一袭,总算平安无事。”
“那些鸦鸟虽然邪气,幸好都不是楚枫明的对手。
不过片刻都被一一咬杀,其血乌黑,气绝犹不肯瞑目,形状甚为可怖。
家父闻言赶来,和我一道将那些鸟尸反复验看,剖尸之后终于发现,这些鸦鸟的胃中都有一样相同的东西,且始终未被胃液消化。
一旦取出,鸟尸身上的恶臭顿消,与寻常无异。”
这番经历又是新奇又是恐怖,听得众人好奇心大作,就连顾城越也起了几分兴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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