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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的脸更黑。
赵寒烟起初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男子,苏越蓉刚刚拉自己那一下,还真是挺随意的。
苏越蓉听这话立刻蔫了,却没有听白玉堂的话跑出去,转而跑到了秀珠边上,一把抱住秀珠的胳膊。
白玉堂恨铁不成钢地看她,又去看了眼那襁褓中的孩子,用眼神‘呵斥’闲杂人作都散。
然后他就坐了下来,质问苏越蓉为何会进京。
“上个月爹就说,我的事已经托白二哥帮我办了。
可是我等了这么久也没见白二哥回来,再问爹他就什么都不说,只让我等。
这都快两个月了,我等不了了,就来了。”
苏越蓉又简单讲明自己找白玉堂的过程,她先去了状元楼,从刘掌柜嘴里得知地放之后,找到了蒋平,之后就在蒋平的指引下到了这里。
苏越蓉的父亲请白玉堂帮忙找人,而苏越蓉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又没有见过孩子。
赵寒烟听到这些叙述后,立刻就反应过来,这苏月容该就是和冯志新有意外关系后生子的那位姑娘,就是之前赵寒烟怀疑的‘采草大盗’。
当时有这个推断的时候,赵寒烟本身就觉得这姑娘的做法有些胆大妄为,特别是在这个时代,算是很与众不同。
而今没想到,竟真见了本人。
但起来苏越蓉好像并不知道冯志新死了,可能是苏越蓉的父亲为让她不受刺激,才一直没有说。
孩子看起来只有两三个月大,苏越蓉若刚生完孩子不久确实不易受太大刺激。
“怎么样,人找到了么?白大哥现在办事怎么这么慢了!”
苏越蓉不大高兴地抽鼻子,眼睛立刻就红了,“我一个弱女子,没名没份的要带着一个儿子过日子,很可怜的。”
“谁叫你疯了,连……”
后面的毒话白玉堂忍住了。
白玉堂想她人既然已经到了京城,他便是不说,苏越蓉自己稍微打听一下,也会知道实情。
白玉堂干脆都告诉了苏越蓉,冯志新人已经死了,他父亲后来还托他找冯高,现在人也找不着了。
“啊?怎么会这样!”
苏越蓉意识难以接受,呜咽哭起来,伤心到天崩地裂,眼泪稀里哗啦掉。
赵寒烟和秀珠好一顿哄她,才稍微把她劝得情绪稳定了下来。
赵寒烟很奇怪,苏越蓉怎么会跑去‘采’冯志新。
“我也后悔呢!
那天我刚过完十八岁生日,想着能和我爹一样……”
“咳!”
白玉堂咳嗽了一声。
苏越蓉立刻改口:“我、我就是终于得机会出来闯江湖,一时贪玩了,误打误撞进了冯志新的屋子,想拿一样不紧要的东西就走,结果不要命地喝了桌上的一杯酒,就没想到那酒有点怪,喝完全身发热就……就……我真的好后悔,整整哭了三天,我也没想让他负责,努力想把这件事儿忘了,谁知道后来我肚子大了!”
苏越蓉用双手捂着脸。
十多年前,陈州闹过一段采花贼,那采花贼不碰女人,只是拿女子闺中的一样东西离开。
而赵寒烟刚刚听苏越蓉的讲述,似乎也是想闯进冯志新的房间拿一样东西离开,不过她贪喝一杯酒出了意外,大概是很倒霉的第一次就失手了。
“无知,蠢,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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