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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青旅舍就在木磨山下的旅游小街上,把着南侧街口的边上,外形和招牌都毫不起眼,整体环境条件,进门一搭眼就能看出个“差”
字来。
这样的旅舍,除非在旅游旺季能有些生意,平时可就冷清得紧。
当然了,千面胡在这里开这旅舍,显见得不是真要挣游客那三瓜两枣。
距离小街不远,就是入河码头,游船、客船、货船、渔船……每日里密密往来。
从此上船沿河而下,不出五日就可以出省。
河上检查不像地面那么严,最适合运送观音南下。
所谓观音,就是被拐来卖去南方某些地方卖肉的女人。
取的是肉身布施之意。
我走进兰青旅舍的时候,五点左右,正是吃晚饭的时间。
可这旅舍一楼的饭馆却冷冷清清,除了前台的服务员,就只有苍蝇在飞来飞去。
看到我进门,服务员有气无力地说:“欢迎光临,几位,吃饭还是住宿?”
我打量了服务员两眼,说:“吃饭,来碗杂酱面就行。”
“杂酱面一碗!
随便坐吧,马上就好。”
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没大会儿,就见一个又高又胖的男人穿着件皱皱巴巴的厨师服,端着挺大个碗出来,往桌上一放,好家伙,就碗底一小把面,配着一口发黑发黄的老酱,扔了两颗蔫蔫巴巴的香菜。
本来还想先吃点东西再办事,可这面实在让人没胃口,我把碗往旁边一推,道:“不吃了,算账吧。”
高胖男人粗声道:“承惠,一百二十。”
我斜眼瞅着他,“就这么点破玩意要一百二,你怎么不去抢?”
“想吃霸王餐?也不打听打听这谁的场子,你特么找抽是吧。”
高胖男人眼一瞪,抡起巴掌就往我脸上抽过来。
我抬手抓住他手掌的小指扭断。
高胖男人惨叫一声,忙不迭地往回缩手。
我旋即站起来,一手拿起那碗面,一手抓住高胖男人的脖子,往下一按。
咣,轰隆,哗啦啦……一连串大响,高胖子人的脸重重砸在桌子上,把桌子砸塌,整个人摔到地上,成了滚地葫芦,骨碌出老远,一气撞翻了十几张桌子。
服务员尖叫起来,“五哥,有人闹事!”
“谁特么闹事,找死啊!”
随着斥骂声,门帘一掀,一个男人从后面走出来。
这男人个头不高,却极为壮实,有种横着比竖着宽的感觉,光头大金链子,腋下还夹着个巴柏利的手包。
他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滚地上起不来的胖厨师,然后才把目光转到我身上,嘿嘿冷笑了两声,大步来到我面前,“找事是吧!
不打听打听我五哥……”
我一抬手,把那碗杂酱面扣在男人脸上,然后上前一步,握拳曲指,食指突出一尖,重重打在男人的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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