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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昕拉着他胳膊,担忧地问道,“你答应过我的。”
当初他答应过,什么也不瞒她,这样才能安心等着。
韩均笑了笑,大掌覆在她娇嫩的面颊之上,道:“太子殿下有些事,让我去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路子昕便心中一惊。
圣上最近越发不好,已经不能上朝,都是由太子和沈阁老主持国事……
此时让告假在家的韩均做事,自然不是什么朝堂上摆出来的公差,只怕另有文章。
她虽知道,却只是以手盖在韩均的大掌之上,女子掌心温热柔软,韩均便觉得一股情意自十指,散到四肢百骸,说不出的熨帖柔情。
“这几日你好好理理咱们的家产,等我回来。”
除了姨娘昨日给她的账本和钥匙等物,昨夜韩均还将自己其他的一些财产都与她明说了,加上路子昕自己的嫁妆,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理出头绪的。
“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咱们家向来没有那些规矩,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去给长辈见礼,因此这几日也不用再去请安的。”
路子昕点头,指了指装了一匣子的票据地契和一摞账本,虽然皱着眉头,偏故意俏皮道:“我知道了,这些事娘亲也教过的,定然难不住我。”
韩均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吻了吻她眼睫。
齐安侯府世子的院子与正院隔开,他往常也经常几日不在家,这次只是和韩焘说是路子昕陪嫁的嫁妆有几处是外地的,他要过去看看,何氏知道后看着路子昕不免有些怜悯,以为她没嫁过来几日,便被韩均吃的死死地,连嫁妆都交了出去。
为此,路子昕成日闷在院子里不出门,倒也不奇怪了。
倒是齐安侯韩很是羞愧,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居然连儿媳的嫁妆都看上了眼,遣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自然,这都是瞒着何氏的。
路子昕将东西都一一记了下来,每日除了与丫鬟们说笑,再做些针线,便是整理韩均交给她的东西,倒也过的快,只是夜深人静时,难免会想念韩均,又有些担忧。
又过了几日,突然整个京城的气氛都紧张严肃起来。
路子昕打发去路家问安的绿香回来,说起老爷路景修已经两日没有归家,被留在了宫中,不知是为了何事。
她一路回来,街道上的五城兵马司盘问巡查也严厉了很多。
“姑……少夫人,你说好端端地,这是怎么了?”
路子昕默然不语,心里却隐隐有个猜测,怕是和庆华帝的身体状况有关。
“你问这些做什么,还不快将夫人让你带来的东西清点登记。”
青檀点了绿香额头一下,看着若有所思的主子,斥道。
她也好几日没见过青吉了……
当天夜里,路子昕辗转反侧不能成眠,第二日顶这个黑眼圈,看到同样一夜没睡好的青檀,始终不能开怀的心绪,终是散了一点。
刚吃过早饭不久,主仆都有些心不在焉,路子昕也懒得去翻账册等物,只是托腮望着窗外一株桂树发呆。
正此时,青吉便带了韩均的口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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