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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正想说狗屁的前程,那薛忱当初背着嬴姮那不要命的架势,哪像是要前程不要嬴姮的样子,反正嬴姮后院那么多男人,他就瞧着这个侄女婿还不错。
只是他还没开口,嬴姮就仿佛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抬眼说道:“四叔什么时候给找四婶?”
燕王脸一青:“说你的事呢!”
嬴姮扬唇:“我有什么事好说的,我有那一院子的男人,有孩子,您呢,一大把年纪都不找个伴,你还真想孤独终老?”
“我倒是不介意给您养老送终,大不了我多生个孩子过继给您当孙子,可离您养老还有些年头呢,这么长时间,您就不觉着长夜漫漫被窝太冷?”
燕王:“……”
长乐长公主“扑哧”
笑出声,见燕王气的吹胡子瞪眼,她也算是看出来嬴姮不想提薛忱的事情。
她识趣的没再去说,免得自个儿回头也跟燕王似的被怼回来,等燕王说了几句气呼呼走了后,长乐长公主才挪到嬴姮身旁,好奇地摸了摸嬴姮的肚子:“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知道。”
长乐长公主:“……”
嬴姮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耸耸肩:“我是真不知道。”
“我又不是皇叔,怕后宫里的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去哪儿过夜还得留个彤册,我这院子里的男人甭管谁留的种这孩子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那都是我亲生的。”
反正都是亲生的,她管孩子爹是谁?
况且先前她为着叫薛忱死心,肆意浪荡过好一阵子,那段时间她几乎在后院所有人那儿都留过夜,谁能知道是哪天下的种。
嬴姮摸着小腹说的理所当然:“我后院里头那些人的确乖巧,可不代表他们有了孩子之后还能一直这般下去,我不希望这孩子成为任何人的筹码。”
“他将来姓嬴,无论男女都只能是皇室的孩子,他不需要知道生父是谁。”
长乐长公主闻言倒是理解嬴姮的意思,这孩子是长兄血脉的传承,且因先帝当年留下诏书必定会入皇室玉碟跟着嬴家的姓,甚至论理就连皇位也是有资格继承的。
这般情况下若是知道生父是谁,难保不会惹出不必要的是非来。
最好的情况便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好。
……
长乐长公主陪着嬴姮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等她走后没多久,云栽便道:“公主,薛大人来了。”
嬴姮顺着窗棂朝外看去,就瞧见提着食盒过来的薛忱。
薛忱消瘦了许多,进来时一眼就瞧见桌上的碗:“又在吃凉的?不怕伤了肠胃。”
嬴姮展颜一笑:“你怎么过来了?”
薛忱走到她身旁坐下:“你前几天不是念叨着红豆酥吗,刚好下值路过就买了些回来。”
嬴姮闻言看了眼对面的男人,那工部离卖红豆酥的地方南辕北辙的,这人要得多顺路才能买的回来?她瞧着摸着还有些温热的红豆酥,也没揭穿薛忱的谎话,只咬了一口就道:“你大哥他们是不是要回来了?”
薛忱扬唇:“先前本就该回来了,是嫂嫂身子不好不宜长途跋涉,大哥便又留任了两年。”
“前几天大哥传信回来,说户部已经下了正式的调函,前去接替他的人这两个月也差不多就到了,到时做做交接年前估计赶不回来了,不过等到开年之后,他就能带着大嫂和玲珑回京了。”
嬴姮见他心情极好的模样笑道:“到时替我送点酒去替你大哥他们接风洗尘。”
薛忱点点头:“好。”
嬴姮咬着红豆酥,见他取出帕子递给她擦手,她说:“想没想过你大哥回来后,你怎么跟他说?”
薛忱停了下:“说什么?”
嬴姮看着他:“说您痴迷本宫美色,自甘堕落的事儿。”
薛忱笑了笑:“不用说。”
嬴姮:“嗯?”
薛忱说道:“我早与大哥说过了。”
嬴姮没想着他居然连薛清那边都已经通过气了,她挑挑眉:“薛廷安,我记得上次詹长冬跟你打过一架吧,他可是指着你鼻子说你脑子糊涂,说你连羞耻都不要了你宁肯叫本宫染指为外人戳着脊梁骨。”
“你说说你年纪轻轻,又长了这么张好看的脸,我听说皇叔有意提你当侍郎,你干什么非得吊死在本宫这颗歪脖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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