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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其他的日后再说。”
欧阳瑾想了想,犹豫了一会,似乎是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重新换了一幅说辞,缓缓道,“嗯……也对。
想必天子见到将军,也会很高兴,将军……也有好久没见天子了。”
谢岐沉默。
一旁的玉昭心中纳罕。
为何提到当今天子,此人的语气似乎有些古怪?
先帝膝下寡淡,只有三位皇子。
先帝病逝之后,三皇子早早被废为庶人,太子谋反,被当今太后诛杀在长信宫中,只剩下最小的七皇子登基,成为天子,太后垂帘听政。
天子年幼,难以服众,太后昏聩,残杀皇室宗亲,逼得燕王、洛王、齐王纷纷谋反,从此三王乱拉开序幕。
玉昭知道当今太后并无所出,这位年幼的天子并非她亲生,而他的生母听说是某位前朝宠妃,如今亦被囚在宫中。
等等……那位宠妃,不会是……
玉昭心下一惊,默默看了一眼谢岐。
那他和这位当今天子的关系……
手握天子,挟持贵妃,光这两点,就不得不让谢岐俯首称臣,为她驱策。
这位当今太后,手段实在是了得。
“再来。”
身边的男人突然道。
玉昭回过神,忙垂下眼,继续为他斟酒。
谢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意将玉杯把玩在修长指间。
“说起来,本侯突然想到了一桩趣事。”
欧阳谨立马捧场,做洗耳恭听状,“什么趣事?将军不妨让我们也听一听。”
开玩笑,将军竟然要讲故事了,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谢岐面色平淡,淡淡道,“淮南王性子疏朗不羁,在长安城算的上是一等一的雅致人物,我与府上的小郡王牧子衿也是多年好友,彼此之间推心置腹。”
欧阳谨自然听过牧子衿的大名,不禁点头称赞,“那位小郡王也是个妙人,可谓子承父志,这淮南王洒脱不羁,其子更是风流天下,名满长安,更胜一筹。”
谢岐顿了顿,继续道,“每次去他府上,都是一片笙歌起舞、纸醉金迷,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贵府日日如此奢靡,难道不怕圣上怪罪吗?子衿却告诉我说,这些正是家父的意思。”
听闻此言,满座俱是沉默下来。
“淮南王告诉他,字可以一日不练,舞却不可一日不跳。
这些舞不是跳给自己看的,而是跳给旁人看的。
若想让淮南府绵延百年,便照这个去做。”
欧阳谨沉默了片刻,难得换上一副正色,道,“淮南王作为先帝最亲近的弟弟,多年来从不过问朝政,整日斗鸡走马,不学无术,虽然被整个长安笑作草包王爷,却甘之如饴我行我素,没想到竟是如此大智若愚。”
“不错。”
谢岐缓缓道,“淮南王虽然作风奢靡,圣上却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愈加亲近于他,不仅封赏无数,嫡子继承爵位,其余儿女皆封为郡王县主,享尽荣华富贵。”
欧阳谨沉吟,“如今太后掌权,屠杀旧党无数,却唯独放过了与先帝关系最近的淮南王,如今淮南王仍旧安守一隅,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想来也是有他的本事。”
谢岐道,“如今天子势微,三王纷纷造反,子衿也忍不住问过淮南王,他问他,按道理说,您才是先皇嫡亲的弟弟,咱们府上也有兵有钱,并不差于其他三王,难道您就没有一争九五之尊的心思吗?”
“你猜,淮南王对他说了什么?”
玉昭也放缓了动作,凝神倾听。
“他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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