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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中想了想,走到街中,伸手叫停了一辆拉客的三轮车,坐上去,跟他讲了车价,让他给我送到东大河。
三轮车夫是个大叔,路上,我们没什么话。
快到地方时,他提出要多加五毛钱。
我大方一次,也不跟他计较,就在原有车资一块钱的基础上,加了五毛给他。
东大河养鱼的人挺多。
三轮车给我带到河沿上的堤坝,我就下车了。
沿大坝下行,我一家家的找。
过了大概六七分钟,我在打听了三四个人后,找到了马彪子的鱼窝棚。
这是个用活动板材搭架的小房子。
房子不大,门敞开着,门前边,摆了好几个大盆,盆里头装了死活不同的鱼,等着人来买。
马彪子,这么多年,基本没怎么变。
他还是那副瘦瘦的模样儿。
只不过,身上穿的不再是军大衣,而是一件破旧不堪的夹克,腿上一条蓝裤子,脚上套的是一双大黑胶靴。
他就坐在一排大盆的后边,面前支了个小桌子,桌上摆了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剁好的酱猪手。
旁边还立了一个啤酒瓶子。
马彪子这会儿正端了着装了啤酒的杯,往嘴边凑。
眼瞅我走到近处,他放下杯,扬声说了一句:&ldquo买鱼啊。
&rdquo
我抖胆,一咬牙,上前说:&ldquo不买鱼。
&rdquo
马彪子好像没认出我,嘟囔一句:&ldquo不买拉倒,不买上别人家看去。
&rdquo
说完,自顾喝酒,再不理我了。
我又发了发狠劲,我凑前,大声说:&ldquo马彪子,你还认不认识我!
&rdquo
马彪子一怔,放下酒杯,转了头,仔细打量了我一番,三秒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ldquo咦,你&hellip&hellip你这元神&hellip&hellip你这&hellip&hellip这&hellip&hellip&rdquo
马彪子,突然就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元神,元仙儿的。
但我从马彪子表情里看出来,他好像是还没认出我来,于是我往前一步,鼓起勇气说:&ldquo马彪子,三年多以前的一个冬天,你在这大河,救了一个掉冰窟窿的里小孩儿,当时,还有一个小孩儿站在旁边,你给他吓坏了,你知道吗?&rdquo
马彪子一听这话,他立马一个激灵,随之说:&ldquo啊!
是你?&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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