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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里多久没下雨啦?”
他似乎疑惑于我只是问这么简单地问题,在我的催问之下,结结巴巴地回答:“十、十年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期望着他能够认出我,可他茫然地看着我,只眼瞳里倒映着我的凶狠表情。
“你走吧。”
我松开他,吧嗒着干涸的嘴唇,摇头晃脑了半天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许久之后,忍不住低声叹息:“真可笑啊,阿卜杜拉,这个城市已经忘记你啦。”
在太阳把我晒死之前,我终于在陌生的集市里寻找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它还在那里,和离开时一样。
这里很多已经变了,很多没变,可我已经快把它们忘记。
我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在玛瑙和玉石的后面,那一把缠着金丝的银钥匙已经变得黑了,这么多年它和我贴在一起,随着我一起老去。
铜锁在拧了半天之后打不开,看来它也变得没用起来。
我摇了摇头,后退一步,抽刀斩开了门上的锁,铁链落在地上,发出啪啦的声响。
然后陈旧地木门就倒下了。
这么多年了,它已经腐朽,全靠铁链将它固定在那里。
现在铁索断了,它也没用了。
倒下时像是死人的尸骨,掀起了带着霉味的尘埃。
我离开这里十年,这里没有人打扫,地毯和桌子上早已经落满灰尘,让我有些无从下脚。
太长时间的分别让我不敢确认这里还像我想象的那样,可当我拉开地窖的门之后,就放心下来了。
墙角的的人依旧还在那里,久违了十年,她还活着。
她包裹在落满尘埃的麻布中,蜷缩在腐木上,干枯又佝偻,像是一具干尸。
左臂和左腿蜷起来,将她的身体半撑起。
可黑色的锁链束缚着她的脚踝,又从她的肩胛骨上穿过去,钉在墙上。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时展开了脖颈上的皮肤,干涸的鱼鳃抽搐着。
“阿卜杜拉,你来晚啦。”
她的裂开嘴,露出笑容,眼睛闪闪发亮:“我等了你好久。”
“我走的时候你没告诉我路会那么长。
我走了十年。”
我疲惫地坐在她面前,喘息着,这漫长的旅行所积蓄的疲劳像是在这一瞬间都爆发了。
我累的想要倒头睡觉,可看不见的使者还拉扯着我的头发,在我的耳边告诉我:不要睡,阿卜杜拉,你的路就快要走完了……
“讲讲吧,讲讲吧。”
她努力地向前凑着,殷切看着我,声音不像是当年那么妩媚,可依旧带着魔力:“这一路怎么样?”
我靠在她身边,贴着开裂的墙壁,想了想这一切从何开始。
三十年前我是一名前途远大的僧侣,二十年前我是哈里发‘哈伦·西拉德’的书记官,十年前我踏上路途,走完了用尽后半生的路。
我终于回到这里了,可是从却无从讲起。
“我……我从巴格达出发,先去了耶路撒冷,那里没有船愿意载我海的另一边,所以我转道去了埃及。
一路上的人都在打仗。
我带着哈里发的信物,就没有人伤害我。
家里有三个龙神,一个是北溟二太子,一个是东海小龙王,还有一个太小的这个我就不提了。龙神在手,天下我有。死心塌地的跟着龙神,义无反顾地投身在长生结契的道路上。你问我脸上挂的是什么?姑娘我是水做的,这东西叫泪。你问我额间的是什么,少问一句你会死么?这东西叫契,是戳我心口的暗器呀,一下两下,天天都在戳!别跟我抢房子,我没房子,跟龙神挤着住的,别跟我抢马车,我就一辆,杀了蛛妖继承的,别跟我抢龙神,我就三个,都抢走了我靠谁长生去!河生大人在家吗?(玄神,那丫头来了,跟骁骑营一起来的。玄神我就说她是个妖孽!)十四,十四,你们大王在吗?(九哥,她来了,带着一群大妖怪。阿九靠,她这是要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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