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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气鼓鼓地道:“我只是当你面说,但也的确是心里话!”
“虽说你如今是你阿玛最长的儿子,但也要谨言慎行,保不齐有什么明枪暗箭等着你!
要不然,你也不会现在都还没得世子之位。”
李氏继续劝着弘时。
弘时没有多言,他到现在还没成为世子,是他心里的一块心病。
他也因此对雍正内心早已有些怨言,所以平时也就很难做到对雍正这个父亲真心敬重,甚至本能地有些叛逆,想故意惹雍正不高兴。
而他说服自己可以叛逆的理由就是,反正最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是老十四,而不是他亲爹雍正。
所以,他可以不用太顾忌他亲爹雍正的感受,只需讨好老十四以及老八这些人就行。
弘历一回自己和钮钴禄氏的小院,就听见有人在嘀咕弘时被狗咬的事。
可见这消息在府内传播的很快。
只是这些人还没有嘀咕多久,海棠就来制止了,且笑着向弘历行礼:“奴婢给小主请安!”
“起吧,格格呢?”
弘历问了一句。
海棠起身后就回道:“在给小爷赶制肚兜呢,怕小主进宫后,夜里出汗,没有足够的换洗!”
弘历听后点头,就进了屋内,见钮钴禄氏正在埋头苦干针线活。
在弘历来后,她才抬起了头,笑着问:“你八叔府的饭菜好吃吗?”
“好吃,八婶还给我送了些内用的点心,我给弘昼送了些去,其他的就都带回来了,格格你尝尝。”
弘历说着就让跟着自己的小厮把点心拿了来。
钮钴禄氏略微尝了些,自然连声赞叹,然后就笑着对弘历说:“累了吧,让海棠伺候你沐浴歇息吧,明日还得进宫呢。”
弘历点了点头。
次日,弘历在海棠身上醒来时,钮钴禄氏已经坐在他身边,呆呆的看着他。
弘历知道钮钴禄氏是舍不得他。
但皇命难违,再说,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只有越靠近权力核心,才能活得越滋润,越有尊严,不然,纵容是天潢贵胄,一旦被权力抛弃,也会成为他人口中之食。
这些日子,他和钮钴禄氏能得到这么多赏赐,全是家主和君主更亲近二人后的馈赠。
所以,弘历只是宽慰了钮钴禄氏几句,就没有多言,而是配合地在更衣盥洗和用完膳后,就跟着雍正往畅春园而去。
在出府时,弘时、弘昼都来送了他。
弘时是李氏强行要他来的,说他再不喜欢他父亲,也要在雍正面前做个兄友弟恭的样子来,也免得让雍正发狠心,不等将来换了皇帝就先仗着父亲身份,把他强行除籍。
弘时也就不得不来了。
只是由于弘时两条腿都被狗咬了,也就在来送他们时,一瘸一拐的,跟邬先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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