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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敢,只是在外面,多少还是要注意点礼数,至于现在,呵,这庭院够宽敞,也不怕隔墙有耳,我要是再叫什么主子,岂不是显得生分,岂不是徒添你的困扰?”
年轻公子哥翻了翻白眼,“废话少说,我之前倒是一直听闻清华书院出来的个个都是文曲星转世,当时还寻思这天上的文曲星到底有多少颗;
嘿,现在见了你,我懂了,这文曲星到底有多少颗不重要,这其他人到底信不信也不重要,反正,你们这些人也不要什么面皮,就渴劲给自己脸上添金吧。”
“这面皮要是太薄,怎么学那老夫子舌战群儒?”
中年文士丝毫不以为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开口道:
“言归正传,我自所以选择公子你,其实也是一种自信,我自信,我自己择人的能力,我看人的水平,要比我那些个同窗们要强。
虽说你此行出来,是需要藏拙自污些,但在路上随便捡个男人回来,还把我赶出来,两个人单独在里面呆了一宿,怕是有些不妥,这自古便有...嗯哼,那个龙阳之好的说法,但......”
“单独?”
年轻公子哥指了指门外方向,打断道:“刚刚那两仆从,不是人?”
中年文人眼神变了变,“大家都知道的,这碧林阁虽说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但他们训练出来的仆从,嘴是最严实的。
别说你是在里面搞些什么疏通活儿,就算是你在里面杀了人分了尸,他们说不得也会瞒下去,要是他们瞒不下去,自然有人会让他们说不出来。”
“你认真的?”
年轻公子哥瞪了一眼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装作一本正经道:“不怪我多想,那男人虽说受了伤,虽说打扮寒酸了些,但脸蛋确实是俊秀,比京城那些个楼里的小生还要白嫩。”
“难道比我还俊俏?”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中年文人摇了摇脑袋,“就是因为你们两人皆容貌俊秀,所以我才有此担心,这强扭的瓜不甜,怕就怕,王八看绿豆看上了眼。”
“......”
年轻公子哥一口气没喘上来,好一会儿,才拍了拍手,“你这脑子,可得清清,这才出来多久,按照这么发展下去,我以后哪里还敢要你帮我拿主意?”
中年文士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许是一路上见惯了奇丽景色,这思路也新奇了些,但如果我猜错了,我倒是想问问...
你,看上了那人什么?看他身上的伤势,他能走过来都是奇迹,不可能听见你最后的妄言,且就算是真听见传了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年轻公子哥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了下来,座椅前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摆放了各种各样的精致菜品,随手拿了一只糕点咬了一口。
年轻公子哥道:“知道那人什么身份吗?”
“知道。”
中年文士在对面坐了下来,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缉文,
“今早大半个留都城都在讨论一件事儿,我找路子问了问具体情况,又对照一下时间,要是没什么意外,他,就是被通缉的那位。”
年轻公子哥随意看了一眼缉文上的画像,“倒是跟那人有五六分相似,就是这眉眼粗糙了些,还有......”
这年头的缉文其实很简陋,上面并不会详细记载通缉犯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毕竟就算是写出来了,能够正经认识那些字的,也没多少。
其主要的作用,是把画像给贴出来,字不认识,这画,百姓们倒是能够辨认辨认,万一碰巧遇上了,也能提供提供线索情报。
“咳咳......”
中年文士咳嗽了一声。
瞧着中年文士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起来,年轻公子哥顿时翻了翻白眼,“说说,具体是犯了什么事儿?”
“于昨夜在隔壁仟景街杀了人,据说现场死了一个平民,四个捕快,还有一个捕头失踪。”
“哟。”
年轻公子哥有些意外道:“既然是被人画了相,证明他杀了官差后还留了活口?这路子靠谱吗?内容可真实?”
“消息应该是准的,确实是死了捕快和平民,也确实失踪了一个捕头,至于这画像,据说城内一富商公子昨夜喝完花酒,回家时偶然瞧见了他杀完人后准备逃走。”
“能杀了四个官差,还弄不见了一个,却杀不了一个喝花酒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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