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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下来的。”
“江南?”
衙役呢喃了一句,也就没多去打听其他的,言多必失,他们虽是底层官吏,但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没一会儿,衙门里面传来了脚步声,老衙役跟着一个穿着官袍的老者走了出来,在其身后,还有两个同样须发皆白的老者一同走了过来。
“那人呢?”
老县令远远地问道。
“在门口呢。”
老衙役先一步走了过去,指了指站在门外的廖必会。
廖必会见老县令过来,先一步行了一礼,“参见县令大人。”
老县令眯眼打量了一眼廖必会,抬抬手道:“你就是廖必会?”
“正是在下。”
廖必会不卑不亢。
“可有文书?”
“有。”
廖必会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书,递交了过去。
在老县令身后左侧的一个老者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后,对老县令道:“是他。”
老县令点了点头,看了看左右,道:“进去说吧。”
......
......
其他衙役都被遣散。
三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内衙的厅堂中,廖必会坐在三个老人的对面,有仆从温好了茶,放在桌上后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先前的文书被放在桌子中央,老县令此时拿起文书,借着略显昏暗的灯光看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指了指旁边的两个老人道:
“这位是县丞,这位是县尉。”
廖必会起身,一一行礼后,又坐回到了位置。
两个老人虽没起身,但也一一拱手还礼。
随即,老县令清了清嗓子,道:
“郡守的意思,是让你来接我的位置,但我倒是没料到,你会大晚上过来。”
其身侧两个老人的面色没有变化,显然,他们早就知道了这种安排。
甚至,可能连廖必会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踏入的留都城,都了若指掌,否则这深秋夜里,他们三个也不会恰巧就在一块儿。
“我知。”
廖必会看向了老县令,其实按照他自己的性格来说,他对这一方父母官应该是抱有极大的尊崇的,但,或许是先前的事在他心里留下了疙瘩。
此时,在面对老县令时,他显得有些不客气。
“请问,什么时候可以交接。”
老县令笑了起来,“不急,不急,就算是按照常规流程来办,这交接也需要三五日的功夫。”
廖必会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对面三个老人,“看样子,似乎县令大人并不欢迎我?”
“欢迎不欢迎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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