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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那么陌生的关系。
她转过头看着驾驶座上已经湿透的林楚汉,有些心疼,想伸手去给他擦擦淌在额上、脸上、颌上、脖子上的雨水,但是她的手刚要抬起又僵在空气中:“现在的我适合吗?”
她不禁有些失落,僵在空气中的手缓缓落下。
这时,林楚汉掀下她头上的衬衣,往车内的后排座扔去,又左右转动着身子似乎在找什么。
很快他在门一侧的收纳柜找到了一包面巾纸,面对着林子予,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给她擦着脸上的汗水、雨水。
世界忽然好像静止了。
她只听见林楚汉轻重缓急的呼吸声、车内紧急灯亮起时的滴答滴答声、车外雨点的无情落地声。
她看着眼前这个成熟的男人,想起来多年前的好些事情:“过了多久呢?十年吗?十一年吗……”
但林楚汉似乎擦不干她脸上的水滴。
林子予终于抬起手,去摸他的脸,连同那些未干的雨水。
她用手掌拂拭他脸上的水珠,完全沾湿后又换手背去拂拭,她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双手一起捧着他的脸庞。
她很想仔细看看这张脸,但是泪眼朦胧,她越是努力睁开双眼,眼前的他就越是模糊。
她最终双手无力地垂在林楚汉的肩膀上,低下了头,低沉地呜咽着,似乎依然隐忍着。
林楚汉停止了给她擦脸的动作,顺着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拥抱了她,轻捧她的头埋于自己的颈窝,颤抖着说:“好久不见,林子予。”
“再有可能的话,要和喜欢的人远走高飞。
纯粹的感情稀罕,趁热情高涨尽情享受。
等到什么都耗尽时,再回世俗谋个生计。
我们总是本末倒置,碌碌一辈子想要幸福。
可是好多快乐啊,它只在某一天某一瞬间。
生活不是大段大段的思念和五彩缤纷的幻想,而都是在拥抱中、凝视里,是每一个关乎进行中的动作,是当下这一刻。
我们已经错过太多了,你说是不是?”
林楚汉把她送回家里。
那天,她只是告诉任书彬:“我想睡了。”
那些在她看来不及时的,都是不需要的。
他们重新联系了起来。
“不用去天津了是吗?”
“去一次。
拿毕业证。”
“嗯哼,你也长大了。”
“早就长大了……”
“都要结婚了呢。”
“我……没那么简单……”
林子予有些不好意思,她是害怕对林楚汉说起的自己的处境会让他觉得自己旧情复燃、想要抓住点什么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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