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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幡然醒悟（第2页）

高奶奶想了想，摇摇头，舌头不甚伶俐地说：“没有了。”

看着其余三个儿子轻松地神情，高奶奶艰难地开口：“桦，这医药费他们是不是不准备付了？是不是都推给你了？”

“娘，我——”

“娘，那可是大哥自己说。

我们又没逼他。

是他说医药费他自己付。”

崔红生怕高爸说出别什么话来，赶紧打断了他话。

高奶奶看看高爸，再看看其余三个儿子，又想想至今还未露面女儿。

不仅悲从中来：“呜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你们这几个不孝子！

我有啥都想着你们，恨不得把好东西都给了你们。

你们就这样对待养了你们那么多年娘！”

高奶奶边说边哭，那股子凄凉劲儿，弄高雨晴眼睛也湿润起来。

“我这一辈子，对不起也就是桦了。

要是我死了，桦，你也别管。”

高奶奶眼睛红肿，转头又看向高妈：“桦他媳妇儿，我……”

高奶奶喉咙哽得说不出话来。

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来，才哑着嗓子说：“桦他媳妇儿，我也对不起你。

我不该说那些话。”

“对你，我其实是没意见。

你学问好，长得好，也会来事儿。

我家有什么啊？地少，人多，连房子也没个像样。

我就怕啊！

我怕你跟别人跑了，不要我家桦了。”

高奶奶似是回忆，语气轻像是被风吹散云。

“娘……”

高爸趴高奶奶病床上，泣不成声。

高奶奶摸摸高爸头，又愧疚地看着高妈：“桦他媳妇儿，我对你确实不如其他几个好，对几个孩子也不若对孙子那样。

难得你能这样心对待我。

我谢谢你！”

高妈带着带着浓重鼻音：“娘，那都过去了。

桦他重孝道，心里有你，我这做媳妇儿也知道。

你对桦好就行，别我也不求什么。

我只管对你们娘俩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