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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句“四爷手下留情”
,四爷竟然真的有了回应,只见他微微地斜睨了一眼大哥,我这颗心咚咚咚地跳个不停,真不知道四爷会说出什么话来,不会是直接把大哥丢出门外一阵乱棒打个半死不活吧?我实在是担心大哥的安危,压根儿都没有功夫去想一想自己处境如何,更是对于喝下的那盅烧嗓子烧心的烈酒没有半点反应。
时间仿佛就像是定格在了那一刻似的,原本闹哄哄的屋子登时安静得连掉根绣花针都能够听得到,也不知道最终到底是过了几个世纪,总而言之,四爷将那白眼珠子又翻到了我的这一边,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有人求爷手下留情,你说爷该怎么办?嗯?”
他还特意把那个“嗯”
字拐了好几个弯,就像一个大男人挑了个兰花指似的,让我听了只觉得难受极了,两盅酒下肚没让我怎么着,这一个“嗯”
字差点儿让我晚节不保,满满一肚子酒全都吐了出来。
千杯不醉的名声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所以这一肚子酒终是安安妥妥地呆在了它们该呆的地方,只是四爷的这个“嗯”
字让我怎么回答?他想怎么办不是他说了算吗?问我有何用?难不成我说了什么他就能听我什么?
啊,对啊,反正是他问了我的,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白白地错过呢?相反,我若是傻了巴唧地不声不吭,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回四爷,那个,徐大掌柜不是已经把这条命给交给您了嘛,那个,那个,大人不计小人过……”
“你这是想要劝告爷,得饶人处且饶人?”
哎呦喂,这个四爷,可真是一丁点儿的脸面都不给我呢,直接把我怼了一个哑口无言。
不过,为了免将大哥拉入泥潭,我只好豁出去了,也换上了一副刚刚所不耻的那番嘴脸,连我自己心里都厌恶极了。
“那个,其实,我只是想说,您是宰相的肚量,能撑船的。”
这一辈子都没有干过溜须拍马之事,头一回干,实在是嘴皮子不够利索,说完这句话,下边都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才好,于是气氛一下子又尴尬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四爷似乎又变得好说话了起来,对我的提议没有再冷嘲热讽,那不成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原来你也会拍爷的马屁,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我能不拍您的马屁吗?我大哥不是被您小人家捏在手心里吗?
四爷好像是真的是有读心术,居然知道我在心里头暗自诽腹他什么,这不,还不待我在心里痛痛快快地再多骂他几句呢,人家就又开口了。
“心疼你大哥了?手足情深是不是?好,就冲你一点,爷若是不答应你,那爷就真是要落下人间恶名了呢!
喏,你常在这道儿上走,也应该知道这道儿上的规矩,徐大掌柜欠了爷一盅酒,你给还还上了,这个爷不能有二话,不过,你若是只还这一盅,爷若是答应,往后还怎么在这道儿上继续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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