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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不能完全肯定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但薛冰失踪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花满楼说薛冰是昨夜在五羊城被掳走的,五羊城离这里对于轻功上乘的来说脚程不到一个时辰。
而师兄说昨晚金九龄和他们一起喝酒喝到了快天亮,早晨作为总管的金九龄是不能离开王府的,所以说从昨晚起到现在他还没有离开过王府,掳走薛冰的应该另有其人,但他身上却沾着她给薛冰的毒丨药的味道,洗澡换衣都除不掉的味道,这说明他一定接触过薛冰,并意图对她不轨。
这样说来,薛冰现在十有八九身在王府里,甚至就在金九龄的住处!
古诗有云“山雨欲来风满楼”
,六扇门有曰:真相将至险重重。
闷雷蠢蠢响动,门窗被风吹得吱呀呀作响,眼下这场瓢泼的大雨来得急,来得汹。
清安刚进屋就注意到桌上多出了两样的东西,一方帕子和一张纸条,清安冷冷地看着桌上这两样,不去伸手触碰它们,但视线却在上面停留了许久“欲留薛冰性命戌时一刻携解药前往魑魅林?”
清安念着纸条上的字,发出一声冷笑,好一个野兽出没的魑魅林,还是平南郡主丧命的地方,呵,一定是没有在这里找到解药吧,金九龄果然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丨生!
这一整个下午清安都在做一件事,心无旁骛地练字,待到她放下手中的笔已是傍晚,可却仍旧没有得到薛冰的下落。
她曾侥幸地想如果在赴约前找到了薛冰,那么她就无须再去赴约,让什么毒丨药解药什么魑魅林都见鬼去。
可惜事实不如人愿,也没她想的那样简单,所以她还是得去赴约,明知凶险也必须去,因为没有人能替自己去,也没有人可以陪自己去。
而她的三师兄果然一如既往的坑,这种时候竟闹起了失踪,真是不能好好的做师兄妹了。
“清安姐,你真要一个人去?”
“我都打不过他,别说是你了,放心吧,我有全身而退的法子,你只要留下来照我说的做。”
清安把手搭在大石的肩上,拍拍他的肩示意其不用太过担心“唉,时间真是过得好快,记得你刚来六扇门的时候才和我一般高,现在竟然长得这样又高又结实……喂,别哭,要哭等我走了再哭,我马上走,你忍一忍。”
大雨过后,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魑魅林里风影森动、光影斑驳,晚霞映得这片本该鬼魅无比的土地陡生几分美感,当然,前提是视线画面里没有那些骇人的白骨残骸。
清安牵着马匹直直地只朝一个方向走,回望身后,本该留下足印的泥泞土地上了无任何行走过的痕迹。
这样的地方,两年前郡主究竟为什么只身前往,她真的是被野兽活生生撕咬而亡的吗?
带着一连串疑问,不知走了多久,清安终于在一片宽阔的地方见到了传闻中绣花大盗,他如受害者们所描述的一样,一脸大胡子,大热天穿着件袄子,像个姑娘似的坐在那里绣花,模样还认真极了。
“我原以为绣花大盗是个女人假扮的,没想到……也是,女人怎么会对一个姑娘意图不轨而染上那样的毒呢?”
绣花大盗像是既没听到清安说的话,也看不见她的来到,仍旧低着头绣花……不,拆绣线。
“薛冰在哪里?”
早已看穿这些伎俩的清安不想与他废话太多。
绣花大盗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清安,他的眼睛很亮带着琥珀光泽,粗声粗气道“你自然很快就会见到她。”
清安扫一眼四周围“你要带我去见她?我以为你会把她带来?”
“解药呢?”
绣花大盗站起来。
“解药不就是薛冰的血吗,只要你不碰她不杀她,还怕没有血解毒吗?”
绣花大盗没有接话,嘴角却是勾起一个恶毒的笑,手中的绣花针已反手刺出,针锋破空,像是强弩出匣一般刚猛锋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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