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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是一个天生的工作狂吧。
相对于秦先生那样,偷懒不上班的人来说,我可真是太值得表扬了。”
林安夏舒服地躺在地板上大展拳脚,还以背心为轴,兴奋的躺在地上转了一圈。
“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突然,林安夏眼角一瞥,目光就凝在了秦睿和放在角落里的那个画缸上。
林安夏蹭的坐起身,转头对雪松说道:“雪松,秦先生好像真的很喜欢画画的样子。
他放在画缸子里的卷轴并不少嘛。”
林安夏曲起腿,撑着下巴:“也不知道秦先生以前都会画什么样的画,也许就是和上回给你画的那个素描一个风格也说不定。”
雪松歪着脑袋看了林安夏一会儿,就起身朝那个画缸走了过去。
林安夏赶忙阻止:“雪松你干什么?别乱动人家的东西。”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雪松很显然地了解林安夏的心思,十分体贴的叼了一个卷轴,回到了林安夏身边,把卷轴放在了他跟前。
林安夏不赞同的点了点雪松的脑袋:“虽然,我很好奇秦先生的画,但是乱动别人东西是不对的。”
雪松似乎因为受到了指责,泄气的趴在了地上。
但林安夏话锋一转,宠爱的拍了拍它的脑袋:“但是,秦先生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塞在角落里的《冥舞》拿来看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太过愧疚,顶多看完了给他放回去就是了。”
就像是被自己说的理由给说服了一样,林安夏心安理得的打开了手里的画卷。
那是一幅杜鹃戏牡丹的水墨画,很明显是模仿宋施源的那一幅,无论从结构到用色都分毫不差。
林安夏撇撇嘴:“如果只知道模仿是不行的,模仿得再像都是赝品,只有真的画出属于自己的东西,才算是出师。”
既然,看了第一幅,那么第二幅,第三幅也就变得更加从善如流。
到了最后,林安夏已然把画缸里的画都给搬空了,他一幅一幅耐心的对着雪松点评秦睿和的画,一边又用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他对每一幅画提出的改进建议。
林安夏打算等秦睿和晚上回来,就把这张纸拿给他看,让他引以为鉴。
林安夏抖了抖自己手中的纸,十分得意的对雪松说:“我越来越有当老师的自觉了,是吧?”
当林安夏站起身,打算把被搬出的画卷重新整理回缸子里时,却发现在大缸底部,还留着一张被揉皱的A4纸。
林安夏面露疑色,弯腰将那张纸捡了起来。
那是一张人物素描,画的是一个少年。
画里的少年并没有多漂亮,但眉眼却很张扬。
这张画带有很明显的秦睿和的特点,比方说精准的结构定位,以及干净利落的线条。
但令林安夏感到吃惊的事,他从这幅画里看到秦睿和的感情......
秦睿和的画始终都缺乏灵气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对他所画的东西,没有进行更为深入的理解,导致他所画的画,缺乏作画者情感的滋润,如果不是对自己所画的事物了解透彻,并赋予了它内心深处浓烈的情感,是无法让自己的画感染他人的。
但林安夏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秦睿和这张画里的感情,虽然这张纸被揉得皱巴巴的,还被垫在缸底,但不能否认的事,这幅画里,的确露出的那丝真真切切的属于秦睿和的情绪,那是一种带着甜蜜的情感,也许可以把它叫作——爱恋。
虽然,这些情绪很淡,但的确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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