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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澜沧站在壁龛前,换了本书在翻看,他瞥了一眼那块石碑,道:“不知道。
我上来剑冢峰的时候,这块碑就已经在这里了。”
他将书合上,若有所思道:“既然你丹田这么装得下,我明天就再去寻点元气果,看看你丹田里到底什么古怪。”
杨晋一听到这里,便将自己吃过麝兔的事情跟他说了。
成澜沧听说杨晋一吃完麝兔也没有任何问题,脸上的震惊之色已是无法掩饰,他一拍脑袋,大叫自己怎么没想到,而后表情激动地问杨晋一,道:“那些麝兔目前栖居在朴混峰什么地方?”
杨晋一将大概位置说了,还说两位师兄那边还有一只没吃完的麝兔,本来他们也是计划不久之后再尝试一下的。
成澜沧听完直呼几人大胆,然后转身便出了山洞。
外面的雨势很大,没有任何要减弱的迹象,且此时又刮起了大风,连祠堂里的地上都被泼上了好些雨水。
天上云层厚得好像一堵黑墙,将穹顶的阳光遮挡的完完全全,雨一落在林间,没了阳光照射的山上,立刻就阴凉了下来。
里洞的风也变大一些,直吹得岩壁上的烛火明晃不定,杨晋一趁此机会顺着风寻了过去,发现是藏书的壁龛那里吹来的风,他将书移开几本,发现壁龛深处有一道二指宽细的窄缝,里洞的风便是从这里吹出来的,他踮着脚看了一眼,只见缝隙中黑漆漆一片,只道是山间裂缝,并不放在心上,便又将书摆回原位,来到案桌前坐下,提着桌上的笔开始在纸上写起字来。
他的余光不时能瞥见一旁的石碑,在跳跃不定的烛光之下,总感觉那石碑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可每每转头看过去,又没有发现石碑上有东西。
杨晋一心中生疑,蹲在石碑前观察它半晌,确定它就只是块普通的石头后,又才坐回到案桌前。
可没过多久,余光里那块石碑上面好像又有东西在动,如此反复几次,他便干脆就用余光去看,这时候才发现余光里面瞥见的那些会动的东西,不过就是那些古字而已。
他不禁摇头苦笑,那些古字笔划的凹槽间光滑岑亮,在跳动的烛光照射下,凹槽里反光,让那些字看着就像是活了一般跳跃起来。
他觉得有趣,索性就那样坐在案桌旁用余光去瞟石碑上的字。
好一会儿,他吃惊的发现,那些古字就好像……就好像一个手持仙剑的人,在舞着不同的剑招哩!
他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感到好笑,只道自己来剑宗后练功入了魔,看到什么都像是看到练剑。
他在石碑前坐下,盯着石碑上的每一个小字,愈加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似乎完全没有问题——这上面分明就是画着一套剑谱啊!
碑上的古字确实似一个个小人儿,它们或斫、或撩、或刺、或挑、或削,前后小人儿的动作大部分舒展流畅,一气呵成,不过,也有一些地方顿挫阻塞,又好像不是剑招。
他心中犹豫不惑,看着上面的剑招,一遍又一遍地在自己的脑中演练起来。
正当他演练的入神时,只听成澜沧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道:“你在发什么呆?”
他见杨晋一木然地坐在石碑前,连自己都进到这里了还没发觉,忍不住开口问他一句。
杨晋一如梦方醒,回过头来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对方,但又觉得这多半是自己的臆想,白白惹得成澜沧笑话,便道:“没……没什么。”
成澜沧当即拿出一只麝兔,道:“你说的地方我没寻到麝兔。
不过我去找你两位师兄把麝兔要来了。
你把它吃了,我再看看什么个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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