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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将来如何,我们都会照顾你。”
虽然她不是要靠着人生活人,但薛氏这句话非常难得。
牡丹这些天来想了很多,后觉得判断一个人品行好坏,不能单凭一件事去断定。
她不知道事实真相,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非,但通过这些天冷眼旁观,她看到了众人平时看不到一面,林妈妈和雨荷为她不平,但她觉得他们就算是有千百个心眼,接她回家那一刻都是真心,面对刘家时战线也是统一,他们把她藏身后保护她时,也是毫不犹豫。
亲情可贵,值得用心去维护,怎能因为一句话,就引起这许多官司呢?
晚饭时岑夫人看出了薛氏和牡丹之间不同,很是欣慰。
便饭后将牡丹叫入房里,挥退左右,笑道:“是你大嫂找你,还是你找你大嫂?”
牡丹笑道:“她找过我几次,什么都没说。
我见她憋得厉害,索性主动开了口。
原来您什么都知道,却不管,倒浪费了我一片心,不敢和您说,怕您伤心。”
岑夫人叹了口气,爱怜地摸摸牡丹头,道:“我什么不知道?我不过就是想看看,她们到底想怎么蹦跶,能蹦跶出多大风浪罢了。
你大嫂是个吃得亏顾大局,你日后可要记着她和你大哥好。”
牡丹听岑夫人这话似乎话中有话,皱眉道:“您知道是谁吗?”
岑夫人微微一笑,不答牡丹提问,转而拉了她手去后面廊屋里:“让娘看看,我丹娘明日穿什么呢?既是去见贵人,又是去求人,便不能穿得太过艳丽或是太朴素,得好好挑挑才行呀。”
岑夫人手保养得宜,温软顺滑,暖意顺着手掌传到牡丹身上,引得她人也跟着懒散娇憨起来,撒娇道:“娘,我有点紧张。
不知道那位贵人是个什么人呢,脾气好不好,肯不肯帮我忙?你陪我去好不好?”
“娘老啦,陪你们挤不动。
就留家里和你五嫂一道看家好了。”
岑夫人从雨荷手里接过一件象牙白绣豆绿牡丹含银蕊窄袖罗襦来,对着灯光眯着眼睛看了看,满意地点头:“配什么裙子?”
恕儿极有眼色地递上一条六幅翡翠罗裙和一条雪白轻容纱披帛。
岑夫人满意了:“对对,就是这样。
发饰简单一点,我记得你有对蝴蝶纹金翘,就插那个好了。”
定下衣装后,恕儿和宽儿忙去隔壁备下热水、熏笼、熏衣香给牡丹熨衣熏香。
为防止牡丹与白夫人约会之处被人占去,也为了让家里人到时候有个好地方看热闹,第二日一大早,坊门刚开,何四郎就带了几个孔武有力家人,匆匆抓了几个胡饼,占地方去了。
待到辰时,牡丹装扮完毕,捧出五彩丝线做成长命缕来,挨个儿给何志忠、岑夫人、侄儿侄女们系手臂上,待她这里系完,薛氏也指挥着众人将每间屋子门上悬上了长命缕。
待到早饭上桌,岑夫人威严地扫了众人一眼,道:“今日过节,谁都不许惹是生非”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全都应了好,立刻满脸堆笑,其乐融融起来。
何志忠吩咐儿子们:“一年到头也难得几次休息,分两个人出来去铺子里看着,其他人吃了饭收拾好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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