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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钦衍说道:“事情一出儿子就命人重点排查棱齐安。
倒是没查出什么嫌疑。”
“那就……”
老君上那话还没说完,一名内侍便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君上不好了!
闻天鼓被敲响了!”
御书房内的两人齐齐一怔。
闻天鼓,上达天听。
自太祖开国设立,唯一一次被敲响,便是一桩尘封二十年涉及了百人的冤案。
哪怕是老君上在位时昏聩如斯,也未曾有人敲响这闻天鼓鸣冤。
因为但凡鸣冤,便意味着鸣冤者不服各地衙门的审理,越级鸣冤,便得先去了那半条命。
若非真的身负重大冤屈,谁会在鸣冤前便先舍下这半条命?
“是何人敲响的闻天鼓?”
*
与此同时,那座偏僻的宫室内,张烟杆震惊地望向浮婼。
“浮娘子,你莫不是玩笑?柳家人哪儿会有胆子去告堂堂定国公府的世子爷?嫁出去的闺女就如泼出去的水,柳姨娘即便是死在了定国公府,他们也只能认了。”
浮婼正帮着宫婢收拾着自己用膳后的残羹冷盘:“张公公此言差矣。
若棱世子这事真的暗藏隐情,那么背后必有主使之人。
那背后之人敢如此设局陷害定国公府世子,他所图为何?您觉得,他会甘愿让这件事就这样秘而不宣,被君上和定国公封了口?”
“那他所图为何?”
“阿婼只知他所图甚大。”
经了牢狱之灾,浮婼还未来得及好好修整一番自己的指甲。
如今十指纤纤,那染过蔻丹的指甲有那么几处是肌肤指甲与生俱来的素色。
明明有些不协调,可那指甲偏偏长在那样一双鲜妍白皙的手上,竟惹人难以移眼。
“那……那该如何是好?”
饶是张烟杆在这宫廷之中油滑如斯,还是第一时间犯了难。
浮婼望了一眼窗外依旧高照的艳阳,云淡风轻道:“堵不如疏。
若对方想要宣告天下,迎战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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