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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人脸色古怪了一下,“您这些话,到底哪听来的?”
“哪听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些年要是没这些话来慰藉慰藉,可能还真挺不过来。
呵,你们读书人都喜欢说什么十年寒窗苦,但我受得苦,岂止十年?
就这,如今还得从王城千里迢迢跑这穷疙瘩来,说是避风头,但谁能告诉我,那风头,在哪?”
“但要是没这些年,您也不会是如今的自己。”
中年文士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所谓的风头,唉,形势逼人,有时候该退一步,就得退。”
“道理我懂,但这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自在。”
“谁又能真自在呢?”
中年文士叹了口气,指了指头顶位置,“就是最上面那位,难道,他自在?”
“呵呵。”
年轻公子哥冷笑了两声,“那是他自找的。”
“陛下其实有苦衷的。”
“这天底下谁还没个苦衷?”
“......”
中年文士没回话,要是再往深处说,说不得周围这些个帮忙打包整理的仆从就得被人给永久的封了口。
而此时,年轻公子哥忽然问了一句,“之前忘了问,你最后到底是留了哪本书?”
他们这趟出来本就没什么具体目的,单纯是为了出来避避风头,这准备的行头里头,自然而然也就是些生活所需,要说什么修炼秘籍......
有是有,但都不怎么靠谱,多是一路上偶然得到,觉得有趣便装在身上,虽说不上是多么珍贵,但每一本也都有各自的长处。
“他应该是没修炼过的,身体素质不错,但感应不到气血或是灵气,但有那天赋作保,无论是修炼那一条路,应该会事半功倍。”
“嗯,然后呢,你给了哪本?”
“我思忖着,这既然是打底,自然是要挑一本好的,他这资质,显然更适合先走打磨血气这条路,而这血气要凝聚起来,要是没好门道,可是要吃好些苦头的。
我们这一路走过来,虽说是条件差了些,但所见所闻,也确实跟之前在王城里面不同,这民间疾苦,到底是亲眼见到才算了解。
那些个没什么路子,也没什么条件的穷苦人家的孩子,虽说有天资,但没了好方法,这修炼起来,还真如书中说的那般,道阻且难。”
“先别扯什么民间疾苦,我虽没怎么修炼过,但也懂得由气血入门,这地基扎实了,再想学些别的,也轻松,所以,你是拿了那本撼山经?”
那本撼山经是他们在路上收集到的一本武者功法,以守为主,把自身打磨的能撼动山脉,配合南柯的快速愈合,就算是打不过人,最起码,能保住一条命下来。
且因为那本功法本就走的一个‘稳’字,这修炼的方式也相对较为平缓,虽说在进度上可能会有些迟缓,但胜在安稳,依南柯的天资就算是慢,应该也慢不到哪里去。
中年文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就是那摇扇的手,在此时都停了下来。
“怎么?”
年轻公子哥一愣,而后,抬起手指向了中年文人的脸,“我们手头多是些练气功法,这打磨血气的也就两本,你,你...”
年轻公子哥虽说于修道一途没什么天赋,这么多年来也没修出个什么名堂,但好歹家底子丰厚,打小接触的人也不凡,这耳濡目染也就懂了许多。
也正是因为懂了许多,所以才明白,那另外一本功法有多么的不正经。
中年文士尴尬地笑了笑,“唔,我这不是想,既然是块璞玉,肯定得高手来打磨,那撼山经的发明者虽说也还不错,但哪能跟那位国师比?
再说,那本书虽说有路子有些野,但既然是国师所创,必然是有其长处的,别人或许真练不得,但那小子不一样,说不定就成了呢。”
“呵,有长处?”
年轻公子哥气得有些手抖,又指了指中年文人,“你说说,你说说,你难道真不知道那本书是为什么会被写出来?
那是国师被那群勋贵子弟骚扰地不厌其烦,草草创作出来堵人嘴巴的,这书在王城里,但凡是有些头脸的,哪家没被发一本?
但就是这么多辅材指导都不缺的勋贵子弟,练了也得有一些时候了,这练出问题的不少,你可曾听说有一个用这入了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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