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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绪二十三年的空心锭，铯-137剩余半衰期28.5年。

"

沙哑的声音从龙纹面具后传来，那人用镊子夹起一枚银锭，表面硫化银锈迹下渗出诡异的紫光，"

按黑市规矩，每少一年寿命溢价5%。

"

赵砚的手指摩挲着怀中的怀表，表盘背面刻着祖父留下的密文："

当时间成为硬通货，债务便永不消亡"

。

他掏出放大镜观察银锭断面，内部填充的铯-137结晶正以纳米级速度衰变，与《马关条约》赔款的复利曲线在视网膜上重叠。

突然，仓库铁门被撞开，租界巡捕的皮靴声混着犬吠传来。

众人瞬间将银锭抛入装有王水的铜盆，暗绿色烟雾腾起的刹那，赵砚瞥见角落里堆满标着"

印度鸦片"

的木箱——铅封上的怡和洋行徽记下，隐约露出放射性警示标识。

"

这些洋药走的是红毛鬼的船？"

他压低声音问身旁的疤面男人。

对方冷笑，撕开木箱夹层，露出排列整齐的胶囊，每个透明壳内都悬浮着米粒大小的铯-137晶体，"

林则徐烧的是烟土，如今洋行运的是能烧穿大清龙脉的玩意儿。

"

巡捕的脚步声逼近时，赵砚抓起两枚银锭夺门而出。

伽马射线在浓雾中划出诡异的轨迹，他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呓语："

甲午年的债，要用原子钟来算利息。

"

怀中的银锭正在加速衰变，半衰期倒计时的数字与外滩海关钟楼的钟声奇妙共振。

当晨光刺破迷雾，赵砚站在黄浦江畔，看着怡和洋行的汽轮鸣笛启航。

货舱深处，伪装成鸦片的铯-137正随着波浪摇晃，而在十里洋场的地下，那些按衰变寿命定价的空心银锭，早已将晚清的债务危机，炼成了跨越世纪的致命期货。

2.算珠诡影

外滩太古洋行的地下室里，买办陈鹤年将盖革计数器贴紧泛黄的账册，仪器的蜂鸣器突然发出密集的警报。

纸页间若隐若现的硫化镉荧光在黑暗中闪烁，他盯着计数器跳动的数字，指尖飞速拨动算盘——γ射线的异常计数，正对应着账册中隐藏的素数分布规律。

"

果然在这里。

"

他扯松领带，额角沁出冷汗。

这些看似普通的船运账本，实则是军火走私的加密地图，每串算珠都暗藏黎曼ζ函数的非平凡零点。

只要破解素数排列，就能掌握帝国海军最隐秘的补给路线。

与此同时，福州马尾造船厂的废墟中，清廷密探沈星洲正将算盘浸入镉黄染料池。

暗红色的硫化镉悬浊液翻涌，他看着算盘珠表面逐渐覆盖的荧光涂层，嘴角勾起冷笑："

洋鬼子想用数学破我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