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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不饿。”
秦真执意要他喝,程陆扬翻了个白眼,只得接过来喝了两口,看着秦真这才把碗拿回去,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忍不住笑了笑,“想和我间接接吻就明说嘛,找什么借口呢!”
“……”
秦真差点没一口把粥喷回他脸上。
整整一天,程陆扬把办公室搬到了病房,捧着笔记本、坐在单人沙发上忙忙碌碌,而秦真就坐在病床上玩手机、看书,间或抬头看他一阵子,心里喜滋滋的。
她第无数次对他说:“其实你可以回去上班的,我没事的。”
程陆扬头也不抬地回她一句:“没把你放在眼皮子下面盯着,心里不踏实。”
中午是程旭冬送的猪脚汤来,还拎着一堆别的饭菜,看起来精致可口,想必是出自哪家的大厨之手。
程旭冬笑眯眯地站在病房里,看着程陆扬伺候秦真吃饭,但笑不语,黑漆漆的眼珠子透亮好看,像是老谋深算的狐狸。
秦真怪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麻烦你了。”
程旭冬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程陆扬十分自然地说了句:“应该的应该的。”
嘴角一抽,他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已经做了秦家的上门女婿。
后来程陆扬把他送出门时,程旭冬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家里?”
程陆扬吊儿郎当地笑了一声,“告诉家里干什么?等着老头子来骂我一顿,说我找了个门不当户不对的?”
“不管爸怎么看,婚姻是你的事情,他只能影响你,但不能左右你的想法。
不过身为儿子,婚姻大事告诉家里人是你的责任,你可以不满意大家的态度,但不能藏着掖着不见光。”
这是程旭冬的回答。
临走前,他拍拍程陆扬的肩,含笑走了。
其实也是要感谢秦真的,如果不是她,程陆扬和他的关系也不会这么快缓和。
***
第二天晚上,程陆扬没有继续睡沙发了。
秦真看着他手长脚长地蜷缩在沙发上,光是看着都已经很不舒服了,哪里还敢让他这么缩一晚上?
屋子里已经关了灯,只有走廊上的朦朦胧胧地照进来,她躺在床上看着他,忍不住问了句:“这么睡舒服?”
程陆扬黑了脸,没好气地回答:“不然你来试试?”
秦真躲在被子里笑,想了想,“不然,你睡我旁边来吧?”
沙发上的人顿时虎躯一震,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睡那里又不舒服,不然……”
秦真红了脸,咳嗽两声,“你要是保证能把持住自己,不做有颜色的事情、不讲有颜色话,就来床上睡吧。”
程陆扬才不管她提了什么条件呢,蹭蹭蹭地就扔下小被子挤到她身边来了,医院的床不宽,两个人睡下来刚刚好,估计要是谁翻个身,都会立马把另一方压住。
秦真背对他,脸上红了又红,最后也只敢把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喏,盖好了,别感冒了。”
程陆扬把被子盖好,幽怨地戳戳她的背,“干嘛啊,用背对人好冷淡的,一点也没有礼貌!”
“睡你的觉好吗?”
“妈妈说用背对别人是不对的!”
程陆扬继续伸手指在她背上画圈圈,一下一下,一圈一圈,动作轻柔,不徐不疾,带来一种又痒又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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