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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一黑,陆风拽着黑布条在她脑后窸窸窣窣捣鼓了一阵,她感觉眼上一紧,随之一股热气喷到耳畔。
耳洞痒痒的,秋洄忍不住红了耳尖,却听陆风说道,“等会儿莫要相信我爷爷的话。”
秋洄轻嗯了一声,感觉那热气依旧萦绕在耳,非但没有移开,反而更灼烈了几分。
她心下好奇,以为陆风还有别的话说,却等来陆老一声极为响亮的咳嗽。
陆风清醒过来飞快移开了头,朝陆老心虚一笑,缓了缓深吸两口土气清透口鼻间的馨香。
他疑惑地瞧了秋洄两眼,男子也会有体香?
然而陆长川并没有给他解惑的时间,他让陆风一碗碗端着送到秋洄鼻端,距离不远却也不会过分近。
开始前,秋洄听他说道,“此次考验名曰闻香辨酒,在你面前有六只碗,每只碗里盛的液体均有不同,只能是一等黄酒,二等黄酒,头酒,尾酒,醋还有葡萄酒,每次至多停留半刻钟的时间,超时不答或者答错,考验均会就此终止,你可听明白了?”
秋洄将他的话记下,点点头,“我明白,可以开始了。”
并非她自负,只是陆老狡诈,与其花心思琢磨他的话,还不如身临其境的去体验,将选择答案的权力交给自己。
第一只碗递来。
秋洄嗅了嗅,黄酒的香气瞬间充盈了鼻端。
陆长川问道:“一等酒还是二等酒?”
这个问题显然是很容易答错的,且不说正确答案在不在他所提供的选项里,仅靠闻一碗酒就分出一二来,确实有些难为人。
但秋洄无心想这些,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鼻子上。
人的五官是协调工作的,当视觉受到阻碍时,听觉和嗅觉就会比平常更灵敏几分。
她闻到这酒香气十分浓郁,由此排除了头酒和尾酒的可能,这也就说明陆老此次并没有诓她。
她屏住呼吸片刻,又重新吸了一口气。
丝丝甜意飘入鼻腔。
其实一等酒和二等酒的差别并不只在香气的浓郁程度,一等酒更加醇厚,香中带甜,二等酒的甜意则淡了许多。
她果断开口,“一等酒。”
这中间有一停顿的沉默,陆长川吩咐陆风又换了一碗。
秋洄知道她答对了,在这空档,将口鼻间的气息来来回回清透几遍。
第二只碗送来。
秋洄闻到酸味。
“葡萄酒还是醋?”
陆长川问道。
秋洄条件反射地想说醋,可理智告诉她答案并非那么简单。
她又仔细嗅了嗅,闻到这扑鼻的酸味中竟有淡淡的酒味,细品还有烂葡萄味。
她抹了把汗,说道:“发酸的葡萄酒。”
陆长川扬扬嘴角,陆风盯着她的眼睛更亮了,他赶忙又换了一碗。
陆长川:“尾酒还是二等酒?”
秋洄:“头酒。”
再一碗。
陆长川:“二等酒还是尾酒?”
秋洄撇嘴,“加了水的二等酒。”
等到秋洄把六样都答了一遍后,陆长川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一碗!”
他的声音没有波澜,中气十足不带丝毫心虚。
秋洄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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