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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千户自然知道那是赵樽的佩剑,也知道这小子确实是赵樽的人.可他们又哪儿会知道赵樽就在里头睡大觉呢?而且锦衣卫制度严苛,他们素来都只听命于东方青玄一个人,办差的时候,把手头的差事完成就好,哪里管得了上头那些“大神仙们打架”
?
微微愣了一下,马千户握刀的手一紧,再次厉喝,“小子,你少他娘的在这儿放闲屁,随便拿一把烂剑便敢自称是晋王爷的人,哄三岁小孩儿呢?”
哟,不敢认?夏初七瞪他:“龟儿子,你不识字呀?”
马千户接得十分自然,“不识。”
“啧啧,真可怜。”
夏初七差点喷出笑声来,“那你喊声爹,爹来教你?”
马千户被她占了便宜,大饼脸顿时一黑,“小子胆儿不小。
哼,按你的说法,那官爷我手里拿,还是咱们锦衣卫大都督的绣春刀呢。”
一听到东方青玄的名字,夏初七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收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她皮笑肉不笑的问:“哦?依官爷您的意思,大都督可是比晋王殿下还要尊贵?大都督的剑在你的手上,就可以拿晋王殿下的人喽?”
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嘴损的姑娘。
虽常常在赵樽面前吃点小挂落,可一般人想在她的嘴上讨到便宜,还真是不容易。
对于马千户这样的锦衣卫官吏来说,大都督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而锦衣卫不管在哪里都可以像螃蟹似的横着走,抓人、逮人、审人、关押人、刑决人都不需要通过三法司,也都是因为东方青玄。
但是,偏偏谁也不敢说一句,大都督他敢比晋王殿下更尊贵。
晋王爷是天家之子,生来就是不一样的。
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
于是,三两句话下来,夏初七的伶牙俐齿,马千户的不擅言辞,很快就见了真章。
马千户被她噎得黑脸涨红,再傻也意识到了,这小子故意在那里胡搅蛮缠,指定没安什么好心眼儿。
一挥手,他不再啰嗦了,粗声粗气的喊。
“还要老子再说一遍?速度拿人!”
“是,马千户。”
几名锦衣卫动作不一的比划着腰刀,一步一步朝夏初七走了过来,可行动速度却不那么快。
他们不怕弱不禁风的夏初七,却实实在在的忌惮她手上的晋王佩剑。
赵樽的剑什么样子,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可上头“钦赐神武大将军”
几个字,却都识得。
“小子,收剑不杀。”
夏初七抱着双臂,一动不动,心知东方青玄要活口,这几个家伙根本就不敢杀她,更加淡定地嘲笑,“有种就过来杀啊,缴了爷爷的剑,我就随你们走。”
“兄弟们,上!
拿下她。”
一个锦衣卫刀锋一闪,身体直接扑了过来。
夏初七速度极快的闪开,一下了滑出了三尺之外,接着极快地跑到禅院另一头的大榕树下面,像猫逗老鼠似的,冲他们几个勾了勾手指头。
“来啊,这边来打,这里地方宽敞。”
几名锦衣卫对视一眼,又扑了过去。
正如夏初七猜测的那样,大都督要的是活人,不能随便砍杀了她。
因此他们人多势众,却也只能投鼠忌器,被她钻了空子,逗猫逗狗似的带得满场乱跑。
“哈哈,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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