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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这个疯婆子。”
王芷璇的头皮都像是被蒋氏扯下来了,“我爹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蠢,你庸俗,你愚昧,你不知道我爹喜欢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怪我娘?她是官奴又怎么样?她比你更得我爹的喜欢……”
王芷璇拼命的推搡挣扎着,既然撕破了脸皮,她逼也逼着王译信休妻!
如果王译信不肯休妻,以蒋氏的自尊来说,一定会同王译信和离。
只要王译信身边的妻子位置空了,殷姨娘就有了机会。
所以,见到蒋氏冲进来后,王芷璇才会不同往日的低调淡然,刺激蒋氏……如果能把嫡母气死了,更省心!
“你连我娘都比不上,凭什么看不起她的身份?”
王芷璇握住蒋氏的双手手腕,挣扎着抬头,冷笑怜悯的说道:“我告诉你,你和你的儿女就是我父亲给我娘找得挡箭牌,你就没想过,为何我和哥哥只比你的儿女各大上半年?”
“住嘴!”
王译信甩开殷姨娘从斜刺里冲过来,见王芷璇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有点心疼,“玉蝉,你先放开她,有话我们好好说。”
“说?”
蒋氏凄苦的一笑,“我还不够让人笑话么?王译信……你是不是想让我彻底沦为京城的笑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哪一点对不起你?”
“玉蝉……”
王译信哑口无言,此时王芷璇尖叫道:“爹,救我,我好疼,好疼……”
王译信宠了王芷璇十几年,听见爱女呼痛,本能的去解救爱女,抓住了蒋氏的手腕,“放开璇儿。”
蒋氏慢慢的松手,王芷璇立刻钻进了王译信的怀里,泪盈盈的说道:“爹,我好怕,她疯了,我只是实话是说罢了,如果不是可怜她,不是娘谦让怜悯她,她怎配坐在四夫人的位置上?”
“璇儿!”
王译信想要推开爱女,但王芷璇的身体如同年糕一般紧紧的粘着他,也许她是吓坏了吧。
蒋氏此时身体向后倒,王芷瑶正好进门,快步上前扶住蒋氏,心痛的看着蒋氏嘴角的血丝,“娘……”
“瑶儿。”
王译信和蒋氏同时念着这个名字,不知王译信哪里来的‘决心’和‘气力’,推开了王芷璇,目光盯着王芷瑶,“瑶儿……”
她是来看他的伤势吗?
王译信头疼欲裂,捂着额头痛苦的呻吟,回应他的是王芷瑶冰冷至极的话语,“真是精彩啊,我才知道,原来我的降生只是为了做你王四爷爱女的挡箭牌,垫脚石!”
“不是……瑶儿……”
“古往今来,宠妾灭妻的人不是没有。”
王芷瑶根本没有理会痛苦呻吟的王译信,冷笑道:“你既然爱殷姨娘,爱王芷璇至死,怎么就没想过放过我娘?放过我们这群可怜的挡箭牌?”
王译信挺直腰杆,脸上凄苦之色少了许多,不过俊脸依然显得苍白:
“王芷瑶,你还有没有点分寸?别以为我纵着你,你就可以浑说!
你怪我不疼你,你为何不反省自己,你做过什么?你也晓得自己蠢,却不知悔改,你哪有一点孝顺我的心思?整日爱慕富贵,追求享受,眼高手低,巴结奉承顾天泽……簪花会上,如果不是仗着你外公,你的宝石花怎么可能被刘大人取走?”
“外人不知你的琴律,我还不知?”
王译信越说越快,当他在马车里睁开眼睛,只看到王芷璇时,他对王芷瑶也已经死心了,“你连璇儿一半都不如!”
“是啊,我是不如王芷璇卖弄风骚,有着成群的裙下之臣,可惜,我就是有本事让人帮忙……王芷璇,你不要太羡慕,纵使我不如你,在贵人眼中,我是最好的一个,纵使你迷倒天下人,你的宝石花依然没人取走。”
王芷璇气得脸煞白,抓着王译信的衣袖,呜咽道:“爹……女儿好冤……”
“冤枉?你哪里冤枉?”
王芷瑶把蒋氏交给齐妈妈照顾,“你身上穿的,寻常用的,哪一件是你的官奴娘挣来的?哪一件不是我娘给的?你也经常同王四爷出门,你去打听打听,哪家的庶女有你过得这么好?吃穿用度,只怕比我这个嫡女还好,是啊,你有爹疼嘛,你根本不用羡慕荣华富贵,自然有人上杆子给你送好东西。”
“可是你爹的俸禄一年都不够你这身打扮,不是我娘供养着你们,你们能有多清高,多出尘?这些年纵使是养一条狗,也晓得感恩罢,可是你们呢?吃着用着,理所当然的占据着我外公带来的好处,却嫌弃我娘不够美好,嘲笑我娘愚蠢,嘲笑我是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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