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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
温长宁一边给伤患上药,一边随口说:“不问自拿,自觉付款。”
他刚刚顺路去了一趟厨房,顺带灌了些热水。
顾长晏:“……好的。”
接下来顾长晏默默吃饼,不打扰温长宁忙活。
温长宁所做的一切,顾长晏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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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高个衙役越等越焦虑,已经隐隐后悔解开顾长晏的镣铐了,等了估摸快两刻钟,还不见顾长晏出来,正准备进去瞧瞧。
“老二!”
有人在叫他。
高个衙役回头,看见提着灯过来的章免:“大哥!”
章免走近,向院子里面投了个眼神,问:“还没出来?”
高个衙役摇头,凑近章免小声说:“章捕头,你说那小子会不会跑了?快两刻钟过去了人还没有出来。”
章免眼一瞪,“胡咧咧……”
“两位官爷……”
身后突然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同时转头看见顾长晏像只惨白的艳鬼一样站在那里。
章免抵拳轻咳一声,问:“好了?”
顾长晏点头,说:“好了,多谢章捕头和这位官爷相助。”
刚刚后方有茅厕,正好生理需求都解决了。
三人两句说完,高个衙役上前给顾长晏戴镣铐。
他惊奇发现顾长晏囚服里面套了厚衣裳,还有这人浑身散发的药味,嘴角忍不住抽搐,最后全当什么都没看见。
但是心中嘀咕:顾长晏的同伙还挺胆大,连驿站都敢偷进。
“对了,章大哥,”
顾长晏将手里攥着的东西递出去,神色恭敬,乞求道:“天寒地冻的,还请官爷们行个方便,给那些囚犯找点御寒的衣物。”
黑灯瞎火的,章免仔细看去,顾长晏摊开的手心里躺着一块银子,约莫五十两。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淡漠地想。
旁边的高个衙役忍不住酸道:“你自己都落到如此境地了,还可怜他人。”
章免瞪了他一眼,叫他闭嘴,然后接下银子,说:“顾公子发善心,章某就成人之美了。”
话锋一转,言辞犀利:“不过章某不会因为此事对你改观的,你们顾家犯下的孽天理难容!”
顾长晏低头沉默,章免和高个衙役以为是被揭穿,所以羞愤难当了。
可片刻,顾长晏抬起头,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两位说的是,但是银两非我所属,善心非我所起,某也是受益者,对此愧不敢当。”
两位衙役错愕,他们之前理所当然的以为暗中保护顾长晏的人是顾家以前的死士暗卫之类的,顾长晏本人才是主子。
可是听到这话,他们不确定了,不是顾长晏发善心,那就是他背后之人发善心,这样擅作主张的人怎么可能是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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