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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
连易延感受到了,手掌之下心脏的鼓动。
急促的、凌乱的、猛烈的。
毫无章法的节奏,连易延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心能跳得如此之快,而传递到手心里的温度就像洛鸢那炙热的心意,让他头晕目眩。
洛鸢直直地看着连易延的眼睛:“能跟我交往吗?前辈。”
如果说洛鸢人生中有最令他感到紧张的时刻,那一定就是现在。
即使是站在决赛的舞台上,即使是来到了比赛的生死局,洛鸢都不曾像现在这样紧张,他的心已经快要跳出胸口。
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洛鸢才听到夜色中传来很轻的一道声音,似是叹息,又像是淡漠的呢喃。
“可以。”
奇迹降临了。
自从决赛结束的那个夜晚以来,洛鸢一直有种如坠云端的感觉,轻飘飘的,什么都不真实。
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就像生活在梦里,这场梦虚幻而又美好,但他并不认为这场梦会有醒来的一天。
如果这不是一场梦,那连易延怎么会答应他的表白?
惊喜来得实在太突然,让洛鸢至今为止还无法相信这个奇迹,奇迹发生的概率只有亿万分之一,但偏偏,就是让他撞上了。
好像他是那个被上帝挑中的幸运儿,上帝不忍心给予他太多磨难,只想让他尽可能顺风顺水地度过一生,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
然而比起上帝,洛鸢更信仰连易延,他希望成为被连易延偏爱的那个人,他想从连易延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洛鸢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很奇怪,他开始患得患失,在遇见连易延之前,他压根不知道原来自己能这么喜欢一个人。
在旁人看来,洛鸢最近确实是有够奇怪。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有十二小时他都必定是笑着的,虽然平日里他也经常面带笑容看人,但那些都是讥讽的笑,纯粹只是在阴阳怪气罢了。
而现在,洛鸢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阳光灿烂的让人不敢直视,完全符合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该有的模样,队友们也不明白他在高兴什么,只当他还沉浸在夺冠的喜悦里无法自拔。
就连他阴阳别人的力道,也减轻了不少,现在的洛鸢即使打排位遇到很变态的队友,他也只会很“温柔”
地跟对方说一句:“打得真棒,希望下次我能在对面排到你。”
可对连易延来说,洛鸢有所变化的地方还远不止这些。
夏季赛打完,俱乐部短暂地放了假,基地里没什么人,即使是假期,对于连易延而言也只是没有比赛打的日子而已,他依旧在基地的训练室里待着,依旧坐在电脑前打着排位,按部就班地重复着日常,好像一切从未变过。
毕竟连易延觉得,除了打游戏,他的生活中也不剩下什么别的事情了。
这样的生活并不枯燥乏味,可连易延不能保证其他人与他抱有同样的想法,所以当训练室只剩下他跟洛鸢两个人的时候,连易延禁不住开始怀疑,洛鸢现在坐在这里是不是单纯为了陪自己。
“什么时候回家?”
连易延问他。
“我买的一周后的机票。”
洛鸢回答说。
“这么晚?”
连易延放假确实不回家,可他知道洛鸢跟他不一样,每个周末洛鸢的父母必定会给洛鸢打视频电话,而连易延则待在房间的一角默默地听着,那些嘘寒问暖的语句离他似乎很遥远。
“什么意思啊,前辈。”
洛鸢脸色阴下来,他转过头看向连易延,又嘴上不饶人起来,“我在这里是给你添麻烦?难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多待一会儿吗?”
“假期就是用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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