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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锦城忙着练兵的时候。
临淄,齐国都城,巍峨的宫殿气势恢宏。
殿内雕梁画栋,朱红的立柱粗壮挺拔,撑起那奢华的殿顶。
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光影,映照着光洁的地面。
齐宣王高踞王座之上,身着华丽冕服,冕旒轻晃间,尽显王者威严。
其下,一众心腹大臣左右分列,神色毕恭毕敬。
待今日朝堂诸事议毕,大臣们却未急着散去,而是三三两两低声交谈。
这时,齐宣王微微仰头,目光似穿越宫墙,望向远方,轻叹道:“寡人近日常念起景程大夫,他在时,朝堂多有良策,齐国诸事亦顺遂许多。”
此言一出,匡章自大臣队列中走出,抱拳躬身道:“大王,既然如此,臣斗胆建言,可否将景程大夫调回临淄?如此,大王身边便又多一得力臂膀,齐国朝堂亦能再添栋梁之臣。”
匡章话音刚落,几位公室大臣立刻站出。
为首之人身着锦绣长袍,头戴峨冠,拱手作揖,急切说道:“大王,万万不可啊!
景程行事莽撞,先前斩杀田婴与田效师,虽看似为齐国计,实则坏了公室与朝堂之平衡。
若将其调回,恐再生变故,朝堂难安呐!”
其余公室大臣亦纷纷附和:“是啊,大王,景程过于激进,实不利于朝堂安稳。”
齐宣王听闻,眉头微微一蹙,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终究未发作。
他沉默片刻,摆了摆手,道:“罢了,此事暂且搁置。
今日诸位也辛苦了,都退下吧。”
大臣们闻言,纷纷行礼告退。
齐宣王望着大臣们离去的背影,目光中透着无奈与思索。
空旷的宫殿内,唯余他孤身一人,在渐黯的光线里,身影显得愈发孤寂。
夜幕笼罩着临淄城,宫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舞动。
齐宣王独自坐在书房中,案几上的竹简堆积如山,却无心翻阅。
他微微皱眉,朝着门外唤道:“明松。”
不多时,大寺人明松迈着细碎的步伐,轻轻走进书房,恭敬地垂首说道:“大王,奴才在。”
齐宣王抬了抬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疲惫与关切,问道:“明松,景程最近都在干什么呀?饶安那片地方可有消息传来?”
明松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顺,回道:“大王,景程大人近日倒是有消息传来。
他前些日子派人秘密送来了书信,此刻正放在案头。”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笺,轻轻放在齐宣王面前的案几上。
齐宣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伸手拿起书信,迅速展开阅读。
看着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说道:“还是景程对寡人好啊!
他竟想着要进攻燕国,替寡人报上次四国攻齐的一箭之仇。”
明松微微抬头,看了看齐宣王的神色,小心提醒道:“大王,虽说景程大人一片忠心可鉴,但国家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无论是粮草储备,还是军队战力,都需时间恢复,此时贸然进攻燕国,恐怕并非良策,还需休养生息才是。”
齐宣王听后,微微点头,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你说得有理,那就让景程再等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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