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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朹眯着眼,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景哥哥?”
纳兰思索不过两秒,阿朹便眉飞色舞地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阿壮力气很大,”
纳兰有些担忧道:“一人三十棍,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阿朹“哎哟”
一声,道:“难道二殿下心里没个分寸吗?”
“也是。”
纳兰笑,坐在椅子上,顿时碰到伤口,疼得他立刻跳起来。
主仆二人说笑一会儿,纳兰才又往门口看过去,没有人,只有一地寂寞清冷的月光。
“三殿下何时离开的?”
纳兰问。
阿朹看了看门口,摇头说:“忘了。”
说起皇甫斐,纳兰便又立刻想起方才反常的白芜。
白芜刚才那个样子,是娇羞吧?纳兰记得她上次这么扭扭捏捏的,还是在和牛大哥待在一起的情景下。
顿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纳兰便让阿朹先退下,自己悄悄去内室看白芜在干嘛。
白芜在写字!
白芜竟然在写字!
纳兰记得当初在琅云村,因为当年白秀才追着白芜回家练字,白芜差点一头跳进琅云河,想以此证明自己真的反对毛笔宣纸。
白芜告诉纳兰,自己并不厌恶学认字,到实在对毛笔什么的没有兴趣,但如今又是为何,惹得白芜竟能忘了自己的话,拿起了许久未动的纸笔。
烛火通透,烛台一边立着一个金疮药的小瓷瓶,白芜端坐在书案前,面前规矩地摆着纳兰白天用来练字的宣纸。
已经写了不少字了,纳兰悄悄凑过去看,只见白芜写到:“大海呀,你,全是水;骏马呀,你,四条腿;三殿下呀,你真美,一双眼睛一张嘴……”
这首情诗似乎在哪里见过,纳兰跳起来,指着白芜道:“哎呀哎呀,真是无耻,你在抄袭别人的情诗!”
白芜忙一把捂住面前的纸,嘴上还争辩道:“这有什么?外面那么多人抄呢,还差我一个无耻么?”
纳兰向白芜投去鄙视的目光,又问:“你写给三殿下的吗?啧啧啧,你不是说你喜欢牛大哥那款的吗?”
白芜突然不肯耿直起来,她摇头:“谁说是写给三殿下的?你不能因为他长得好看,气质高贵,身份显赫,品味高尚,文武双全,才华横溢……就说我在暗恋他吧?”
纳兰数了数白芜这一番话里有多少个夸人的词儿,他悄悄告诉白芜:“你把这话原封不动地给三殿下说一遍,他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白芜害羞地推一把纳兰:“讨厌。”
纳兰拍了一下白芜的头发,自己顺手把皇甫斐送来的伤药拿起来,故意说:“宫里的东西向来比宫外的有效些,既然白芜你这么说,那我就把东西收下了。”
“纳兰……”
白芜眼睁睁看着纳兰把东西放进衣袖里。
随后终于忍不住地跳起来,把纳兰的袖子扯过来,然后抽出那个瓶子,厚着脸皮说:“这是人家三殿下给我的。”
纳兰嘴角抽了抽,随后八卦地靠近白芜,问:“你才见到三殿下几次,怎么这么快就‘见之不忘,思之如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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