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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理听对方含糊地唱着调式不一的爱,温柔而沙哑,像极了徐知竞在沉沦过后漫不经心念出他的名字。
记录在世纪初的声音重复循环着赞颂美丽的皮囊,说眼泪与痛苦都是令人迷恋的特质。
那声音慵懒得甚至像是邀请,轻柔地催促爱人带着罪恶走向死亡。
这样会令心脏感到沉痛的爱真的算是爱吗?
夏理侧过脸,轻飘飘将视线放在了徐知竞身上。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雨。”
软件显示有百分之八十的降雨率,天空却还是无垠的蓝调。
乌云不来,倒显得夏理像是主动挑起话题。
过往的风里已经有了潮湿的雨水气,路灯骤然亮起,将夜幕降下前的二十分钟点缀得好像一场餐前沙龙。
如豆灯火被包裹在灰蓝暮色之中,绵远地延伸开去,连成一条通往小岛的灿亮缎带。
银灰色的uia就行驶在海滨公路上,由扑面而来又极速退去的风鼓动出充耳的嗡响,让一切声音都变得虚浮且朦胧。
“什么?”
徐知竞稍微踩下些刹车,降低速度去细听夏理说的话。
“要下雨了。”
夏理重复了一次,“我们回不去了。”
“住在那里不就好了,反正有得是房间。”
徐知竞说罢惬意地眯起眼,任风将额前的碎发拂乱,松弛自然地握着方向盘,好像这只是一回再普通不过的出游。
他不知道夏理在犹豫些什么,以为不过是又一次情绪低潮。
“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夏理没头没尾地翻出了围绕他们最原本的困惑。
他如今不再期望得到肯定的答案了。
徐知竞点头就佐证了他们的关系,更让即将到来的夜晚显得难熬。
从知道徐知竞的母亲要来迈阿密的那刻起,夏理就开始依赖药物入睡。
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回答,以及要怎样才能让对方像小时候一样疼爱自己。
比起徐知竞随性且不稳定的‘喜欢’,夏理更想抓住的其实是某种已然感受过的笃定。
“我没有谈过恋爱。”
徐知竞如实回答,“如果你觉得这样算恋爱的话,那我们就是在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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