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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仍是湿的,衣物紧贴,她掠到凤明煌眼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当然,凤明煌怎会任人鱼肉,捏了她的手腕,冷声道:“吐了口水,还妄想打本王?”
“我要是卑鄙点,给王爷急救的时候,王爷早就被大卸八块,吐吐口水,打一下,算得了什么。”
他捏得她的手腕咯咯响:“哦?这么说来,本王应该感激你的不杀之恩了?”
“是这个理。”
倔强的女人。
明明痛得要死,却不服软求饶。
他放了她。
“月黑风高,有什么事改天说不成?燕王闯入我闺房,想干什么?”
他的喉咙轻震,哼了哼:“以你的姿色,你觉得本王想干什么?”
“我的姿色?我姿色怎么了?有前有后,洗了澡换一身人穿的衣服,这脸蛋儿,多清丽脱俗。”
秦如歌挺胸翘屁股,摆了个S造型,脸不红气不喘道。
“……”
他瞟她这两眼,鄙夷、嫌弃、恶心。
秦如歌权当看不见,坐在他隔壁的位子。
“不过,你也的确不敢做什么。
嗯,正确来说,是不能不是不敢。”
她不怀好意笑笑,接着道:“哥们儿,你,到现在还是童子身吧。”
他凤目圆睁,诡光乍现后隐没。
继续听她涛涛大论。
“你这身子,运动太激烈,容易爆血管。
我看,只要你的敌人用一出美人计,王爷兵败如山倒啊。
额,当我什么也没说!”
说到最后,他欺身前来,将她困顿在他阴影下方寸之间。
他的指腹移到她的腹部,似在寻找,忽然,他瞳仁微缩,嘴角勾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度:“先前,你就是掐了本王这里是吗?”
她高举双手,无比虔诚道:“我投降,彻底投降。”
但是,凤明煌是什么人,仁慈在他这里,是个笑话。
指腹仍是该重不重,该轻不轻,恫吓性十足。
“这底下就是你们女人生息孩儿的腹地,毁了它,就等于毁了你,本王说得对不对?”
“不对不对,不要总把女人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它没有这么重要,快放开。”
“是嘛,那毁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艾玛,气死她了,肝疼!
在她浑身僵硬之际,凤明煌松了手:“这一次,本王放过你。
可是你谋害本王吐血一事,必须连本带利还回来。”
秦如歌赶紧拖走凳子,坐远了。
“你想我怎么还?”
心里大概有谱,还是等着他说。
凤明煌沉凝片刻,深深看着她。
“本王这身子,你有几分把握?”
亏得他没好意思说治好,想必他也知道很难,比登天难。
先天性血友病是遗传缺陷,无法根治,只能预防,业内称呼这类人为玻璃人,一碰就出血不止。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南越的传奇,绝对是一个奇迹。
如此一碰就碎的人,竟然是所向披靡的战神。
记忆里,有关燕王的传闻,其中有一件就是他但凡上阵杀敌,盔甲都是特别定制,封得人体严严实实,脸上还带了鬼面。
这人的武功,据说也是出神入化的。
秦如歌默了默,小心翼翼道:“燕王体内的毒,多达十数种,也许还不止。
一时半会,我也不能说能全解了,但至少可以设法让王爷抑制毒发,慢慢研究。
但是出血不止这个嘛,可能很很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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