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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孩子,革委会的大妈一天三回的登门劝,登门说。
可是我和马子,没人招理。
我们是逃不掉的。
马子那年初三,算是北京老三届。
刚过了年,就有人对我们说,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我才初二,其实是可以晚一年的。
不过,自知逃不掉,马子又要走了,我很自觉的也报了名。
那报名处的主任满脸开花的道,“成成成,这孩子思想觉悟高!”
我和马子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我们分到一块。
那人连说没问题。
没想到的是,我们这边刚落声,那边就响起一声,“哥们也要跟你们一块!”
我和马子回过头,嘿,不是黄标还能是谁。
这黄标是军区大院的孩子,根正苗红,正宗的红三代。
他父亲是中将,可惜,因为一个历史问题,被组织带走审查了。
至今还没放出来。
黄标和马子是一届的,这个军区大院的孩子,偏偏跟我们哥俩玩得好,对脾气。
见我们看他,黄标抄着兜,胸前快着的军绿包包一晃一晃的,“怎么,哥俩不欢迎!”
“哈哈,当然欢迎,咱们一块到国家需要我们的地方去!
哥几个,走着!”
晚上,三个没有亲人的十二三岁的孩子,都喝得断片了。
我们这样的人,说不清,有人去了陕北那穷疙瘩,有人去了淮北开荒种粮,有人去了黑龙江,还有的去开发海南去了。
我们三个被分到了东北一个叫做龚牛屯的地方。
那疙瘩是个什么地方?鬼知道。
二月二龙抬头,本该是剪头吃炒豆子的日子,可是我和马子还有黄标三个人背着被褥,一大早就被塞进了绿皮火车。
火车前面,大人搂着孩子哭,眼泪一把抹一把,可是我们仨,只能干瞪眼,谁搂谁去?
黄标这人可能是在军区大院里养成的脾气,隔着车窗喊,“嚷什么啊,嚷什么啊!
北京爷们天不怕地不怕,背着行李闯天下!
哭得娘们似的丢不丢人!”
被他这一嗓子一喊,还别说,那哭声还真就小了起来。
有人挂着泪珠子豪情万状的道,“哥们说的对,怕什么!
上车!”
“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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