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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心情沉重地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人。
头也不回地对齐牧川说:“皇叔,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可以。”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
从前,他也期待自己能够爬上高位,让欺负过他的人再也不敢欺负他。
可现在,被推到这个位置,他一点也不开心。
他很委屈。
刚才云姨跪在下方,默默地看着他时,他就忍不住想哭,想跟她说话。
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能。
皇叔说了,一旦他在这种场合露怯,将来就会有很多人欺负他。
今日,就要把帝王的威严立起来。
齐牧川不语,只是无奈地拍了拍云泽的肩膀。
生在帝王家,就算不当太子、不当皇上,也没有什么潇洒日子能过。
——有能力者,还得时刻提防,自己有没有阻碍了皇上的路,会不会哪天说错话,做错事,一顶谋反的帽子就扣上来。
……
光头李追着拂云几人回了香兰苑。
“老大,云泽那小子刚才可太威风了!”
拂云一个眼神看过来,光头李立马改口,“我是说小太子,太威风了。”
一想到刚才那个号令满宫上下的小子,曾经喊过他光头叔叔,光头李就暗爽,回家去又有得吹了。
“哎呀,光头叔叔,你能不能别吵了?”
凌景不耐烦地捂住耳朵。
“你不觉得太子很威风吗?”
“威风,威风行了吧?”
凌景烦躁地丢下光头李回自己的房间。
太子的确很威风,可他却不是阿泽,不是他认识的阿泽了。
凌景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简单地吃过晚饭,拂云就扯着凌寒舟回屋。
今日乱了一天,身上黏糊糊的。
今夜的气氛凝重,大家都很低调,拂云也不好惹人注目,只叫人打了一盆温水来,用帕子擦身。
擦着擦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拂云猛然回头,看到是凌寒舟,狠狠松了一口气。
“娘子怎么不喊我帮忙?”
“我一时间忘了你不坐轮椅了。”
拂云把帕子递给凌寒舟,背对着他。
凌寒舟接过帕子,轻轻地给她擦起背来。
“今日没受伤吧?”
尽管回来的路上就问过,凌寒舟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就怕她报喜不报忧,瞒着自己。
“没有。”
拂云摇头,“相公,我确定在营地时,是千里阁的人在暗中帮我。”
“那个安阳,确实奇奇怪怪,我觉得我需要去找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探探他的底细也好。”
话是这样说,可拂云内心还是觉得,安阳就算对他们有什么目的,也不会伤害他们,不会伤害阿景。
但不弄清楚,心里又不安稳。
“若他真是因为有不起孩子,才对阿景和小雪好,那我没什么意见,可若是为了别的……”
凌寒舟垂眸看了拂云一眼,“这样的‘靠山’咱们也要不起,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嗯。”
拂云点头。
后背擦好了,拂云伸手去接帕子,“好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娘子今日保护大家辛苦了,就让我伺候你吧。”
男人声音温和,嘴唇微抿,淡淡地笑着,眼眸并不纯洁。
“去去去。”
拂云没好气地把她推到屏风外面,“我洗好了再换你。”
“娘子……”
“滚!”
男人总不分时候想那些事,现在是做那些事的时候吗?
她肚子里还有一堆疑惑要问呢。
拂云快速擦完身,换了凌寒舟擦洗。
这回,她也学着凌寒舟的流氓样子,帮他擦背时,又摸又调戏。
凌寒舟双手都快捂不住关键之处了。
见火挑起来后,拂云就溜了。
独留男人在原地咬牙切齿。
若是有条件沐浴,他一定会把她拉进桶里,好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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