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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讲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先讲述一下自己的生活背景。
06年8月,我刚过完23岁生日,那时候我从大学毕业还不到一年,在家里晃荡了几个月,老爸看不下去,就托关系,在一家单位给我找了份工作。
可惜我并没有在单位待上多久,就出了噬神蛊这档子事,由于事发仓促,我没有来得及向组织上请假,所以当我返程之后,才得知自己已经被单位除名了。
老妈因为这档子事,心里很怄火,并没有来长途车站接我。
当时我还年轻,整天浑浑噩噩的,丢了一份稳定工作,心里也不怎么着急,把行礼给了老爸之后,我开始打听起了二叔的情况。
老爸抽了两口闷烟,说二叔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只是不太爱说话,成天待在医院里,神神叨叨地琢磨着什么,问他什么也不肯说,好像变得更孤僻了。
我听完,开始担忧起了二叔的情况,没有马上跟随老爸回家,而是提出来,要找二叔聊一聊。
老爸同意了,返回云开市的当天下午,就把我带去了二叔住院的地方。
经过几天恢复,二叔的气色有了部分好转,只是脸色依旧难看,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二叔正坐在病床上,面朝窗台,满脸忧惧地合计着什么,他思索得如此认真,以至于根本没意思到我和老爸已经进去了。
直到老爸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在二叔肩上拍了拍,嘴里小声嘀咕着,“老二,你在想什么?”
二叔这才打了个激灵,一回头,先看向老爸,再瞥过视线,又看见了我,嘴巴里舒了口气,对我摆摆手,说林峰,你过来。
我大小对二叔很尊敬,见他唤我,便匆匆上前,握住二叔的右手,问他怎么了?
二叔没吭声,看了看站在病床外的老爸,咳嗽一声,“老大,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和林峰还有事要聊。”
我爸不太高兴,嘴里嘟囔着,说一家人至于吗?说点什么话还需要瞒着掖着。
二叔只是笑,态度却很坚持。
老爸拗不过他,转身走了。
病房大门一关,二叔便把手搭在我脉搏上,喝令我不要动!
然后闭上眼,平心静气地感应了半晌,良久后,他才微微张开眼皮,表情极其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张着嘴,几次都想说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很少在二叔脸上瞧见这么纠结的表情,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二叔,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身体里的噬神蛊,又出现了什么变化?
二叔只是失神看着我,然后摇头,“它没事,现在已经安分了,以后你倒是不用担心它继续折腾你。”
“哦……”
我擦了把汗,心中一阵轻快,又看了看二叔,仍旧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说道,“二叔,到底啥事,就不能痛快点说出来吗?”
二叔这才叹气,一脸沉重地讲道,“我犯了一个错。”
我忙道,“什么错?”
二叔继续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语气慢吞吞的,问我知不知道林家祖上是干嘛的?
我一脸茫然,说不知道啊,咱家祖上不是打铁的吗?二叔就开始讪笑,说老爷子随口编的瞎说,想不到你竟然信了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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