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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亦因信义之名,成就大业。”
徐夫人望着魏劭徐徐道:“可见信义不过是个死东西,全在人的取舍之间。
救或不救,也全在你心。
祖母当初既然放手了,如今便不会再插手,相信你能自己做出决断。”
魏劭沉默片刻,改坐为跪向徐夫人叩道:“祖母之言,孙儿记住了。
孙儿还有事,先告退。”
徐夫人微笑望着他点头。
魏劭从北屋出来,东方才刚泛出鱼肚白的颜色。
北方四月暮春的清晨凉风朝他迎面吹来,微微掠动他的衣角。
他慢慢行至西屋,到了庭院。
早起正在洒扫院落的几个仆妇看到他回来,急忙迎过来向他行礼,道:“女君已经起身,正在房里梳洗。”
魏劭停在廊阶之下,双手负后,面朝那扇还能隐隐看到烛火光晕的窗户,独自出神了片刻,最后并没入内,转身在仆妇略微不解的目光注视下走掉了。
……
昨夜魏劭突然被叫走,人就没回来。
留下小乔一人,醒醒睡睡,睡睡醒醒,睡的也不安稳,今天早早起了身。
见魏劭一直没回。
到了辰点,自己先去北屋拜望徐夫人。
徐夫人在小乔面前,半句也没提魏劭今早来过自己这里的事。
如常那样和她说了几句家常。
小乔出了北屋,再去东屋。
朱夫人前些时候被罚思过,对外只称生病。
如今回来,大约羞惭所致,平日也不大露面了。
小乔在廊下等了一会儿,就有仆妇传话出来,说夫人叫女君不必来行叩安了。
小乔知道她不愿见自己。
自己过来,也不过是出于礼节罢了。
闻言便回了西屋。
进去后,春娘说仆妇一大早在庭院里见到了男君,似乎是从北屋方向回来的,但不知道为何,只在台阶下站了片刻,并没进去,后来就走掉了。
春娘说这个的时候,表情有点费解。
小乔也是不解。
不知道为什么,魏劭的这种反常,让她感到有点忐忑。
联想到昨夜魏梁突然而至他被叫走的事,心里更是不安。
总觉得仿佛出了什么事。
而且是和自己有关的不好的事。
很快,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兖州快马信使于辰时飞抵渔阳。
除了立刻转呈魏劭的信,也给小乔带来了一封家书。
家书是伯父乔越亲笔写的。
信里乔越将兖州所遇之难说了,让小乔务必要在魏劭面前转圜,请得他的救兵,否则兖州将难。
乔越再三叮嘱,词恳意切,焦灼之态,跃然字里行间。
小乔大吃了一惊,心脏啵啵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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