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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铁链随着手臂的牵动而收缩作响,似是无奈地抬手,示意如今他已沦为阶下囚还有得选吗?
他又甚是不解地看着姜时愿:“你甚至都没问过在下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就不怕在下是坏人吗?”
姜时愿:“你若想说自然会说,而且我对登徒子的风流韵事向来没有兴趣,也没闲情在此刻打听。”
话间冷漠,慕朝闻言无趣地咋舌。
就在此时,姜时愿从地上随便拾起一把锈迹斑斑的利剑,对着他四肢的铁链砍去。
一阵零碎的闷声垂地。
失去三年来不断的沉重负累,慕朝紧咬着牙关,额间沁出细密冷汗,依靠着石壁缓缓喘气。
被困在南陵三年,他都快忘了自由是什么气味,只是此时天时人和,让他鼻尖嗅到姜时愿衣襟上淡雅的草木香,暗香浮动,侵占着她的五感。
而他再次回神,那抹倩丽的身影已经娉娉婷婷走至洞口。
慕朝啐了一口血沫子,说道:“还以为你会直接求我带你逃出皇陵,毕竟这样比较省事。”
“即便今日求你带我逃出生天,可我依旧是个见不得光,摒弃姓氏的逃犯,宛若阴沟暗鼠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姜时愿带上幕篱,微风吹动着轻薄白纱,她从怀中再次取出火折子,微弱的烛光碰到烛芯,化成一缕青烟,她仰头望着清月:“我,姜时愿,要靠自己,清清白白地走出皇陵,步步走到那个人的眼前。”
“切记七日为期限,将消息带到大理寺。”
她顿了顿,别过脸去,及不乐意补了一句:“多谢。”
声音尤冷。
—
新月下,瞬影越过重重人群,振翅几下,抖落如雪的捷毛,信鸽似有目的般停在新嫩枝丫上。
小吏心领神会,取下绑在腿上的信笺,弓身快跑着越过层层压的青铜门,最终伏跪一人的面前。
青年端坐于长桌之后,隐在堆积成山的卷宗之中,他眉眼低垂,颇为书生气的手执着狼毫。
窸窸窣窣,并未停歇,又转尔阖上一本卷宗。
淡淡甜腻的桂花香消弭在血腥之中,解下的青鬼面具旁放着甜江月的食盒,当那修长指尖再想捻起糕点时,却只摸到触底的空盒。
这时才缓缓抬眸,顺势施舍给了还在俯首跪着的小吏。
小吏扫眼看上金丝楠木案上的面具一刹,霎时僵直,收起不安分的目光。
脖颈如贴冷刃般寒颤,差点就犯了大忌讳。
魏国公的真面目至始至终都是个迷,很多人热衷去揭开这背后的真容,但最后死得不明不白,尸骨无存
小吏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魏国公未戴面具之时才最危险,一言一行皆都是他对人心,铲除不臣之人的试探。
小吏低垂着头,以防万一,还阖上了眼,小心将密信呈到谢循眼下:“国公,大理寺暗探递来的消息。
说是今晨有位来路不明的乞儿递给大理寺一则消息,似乎是皇陵生变,似有异动,少卿李奇邃闻言大为震惊,已经准备动身前。”
谢循无动于衷,而后拂到一旁。
国公始终难以琢磨,倒不是仅仅因为面具遮住五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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