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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近人情,我觉得他挺热心的,在我文牒弄丢时带我出京。
见我底下无人,又将典狱随行的案吏和仵作过到都我的手下。”
听着李奇邃生动演绎、徐徐道来,脸上还有颇有得意之色,姜时愿眼睛的愠意都已经掩藏不住了。
温婉的大小姐如今却撸起袖子,死死揪着李奇邃的耳朵:“李家高门,世代文才,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傻子?!
别人抛个杆,都还没用下饵,你就主动上钩,你是蠢吗!
!”
竟然是这位活祖宗把‘罗刹’招来的!
李奇邃还哭着脸,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揪着耳朵,李奇邃也不还手,委屈巴巴地盘腿坐在榻上,姜时愿平复心绪,将一只茶盏倒扣在榻上比成谢循,“天下哪有那么巧合之事?你的通关文牒刚被盗,就转眼看见了救与你水火的‘恩人’,显然魏国公是特意来城关堵你的。”
李奇邃小心翼翼道:“你就是多心了,说不准真是巧合呢。”
姜时愿没想到李奇邃是个认死理的人,叹一口气:“你难道就没想过抢你文牒的就是典狱之人呢?”
“毛贼都为求财,而他不偷你的钱袋子反而专盯着你的文牒?要知道,寻常人可不知道什么是文牒,在他们看来,一张破纸又金贵到哪去?且文牒上司内落款和你的名字,旁人就算偷去,在他们手上也毫无用武之地。”
“那贼人偷走文牒的唯一用处,不就为了阻止你出城吗?”
李奇邃听着姜时愿一通解释,揪着墨发,怒骂自己是个傻子。
这显然是谢循特意命人盗走的文牒阻他出城,而后佯装路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在走投无路之时主动求他帮忙!
若不是姜时愿点播,怕是他这迟钝的性格,还至今未曾发现呢。
姜时愿又道:
“而且听你描述,偷文牒的毛贼轻功极佳,又年岁尚小,倒是符合我曾见过的一位少年。”
“谁?”
李奇邃神情紧绷,也开始觉得怪异之处,普通的毛贼从来学来的上等轻功。
“典狱六处主司,袁黎。”
姜时愿眼前慢慢浮现袁黎的面容,柳眉微蹙。
李奇邃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
传言,典狱有个奇才,自幼受教在谢循门下,年仅十岁就独掌一司之位,底下之人却对这位乳臭未干的孩童很是敬佩,丝毫没有不服之声。
李奇邃也感觉奇怪,那些司使莫不都是缺根筋的,怎么对孩童言听计从?
直到有次听闻袁黎一人独出任务时遭十位‘地’字杀手设伏,还能毫发无伤地就地反杀,自此他就对这位神秘的天才再无不敬,毕竟他都不能以一敌十,地字杀手对上一个都够呛
他怎么就把袁黎给忘了
李奇邃也不知哪来的好奇心,乖巧地蹲在姜时愿的下首,追问道:“你怎么就能见到袁黎?魏国公将他把他藏得可真严实,从不教他在外人面前轻易露面,我也只是略曾听过他的名号,可对他知之甚少。
若不是你今日提及,我倒快忘了还有这位天才?”
姜时愿心念,不愧是谢循教出来的,一个两个都是‘无脸怪’。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纵使模样丑或美,也不用整日藏着掖着不见人吧,就好似被通缉在榜上的贼寇一般。
“快与我说说天才长啥样!”
“长得究竟与我有何不同?”
李奇邃一张脸贴得极进,向来被教授男女授受不亲的了姜时愿一时慌了方寸,忍着燥意,急忙起身朝着外廊走去:“日阳西斜,时间不早了,我在与少卿独处得太久,难免令人起疑,我先回默心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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