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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单殷红印记醒目,夜衔烛指腹摩挲着那道符纸,那双狭长的眸子阴沉如渊,眼底暗潮翻涌。
“呵......”
他低笑一声,指尖突然发力。
“咔嚓。”
原本压在符纸上的白玉杯盏竟被他生生捏碎,锋利的瓷片割破素白的掌心。
仔细看那掌心有一条妖异的紫黑线,如蜘蛛网般蛰伏在他的掌心。
没错,要不是他现在身中剧毒,调动不了内力,怎会让那个女子得了程,夺走了他的清白。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夜衔烛却恍若未觉。
“真该死!”
夜衔烛眸色阴鸷,嗓音里淬着冰。
这个女人将他吃抹干净,不仅拍拍屁股走了,还留下一个鬼画符似的东西羞辱他。
难道不该死吗?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他垂眸盯着地上碎裂的茶杯,半晌无声,唯有袖口下绷紧的肌肉泄露了濒临爆发的戾气。
“砰砰砰!”
外面有人敲门。
从昨晚到现在,夜衔烛一直在房中没有出来,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不免让刘枫有些疑惑。
“主子?”
唤了几声,房内没有一点动静传来。
刘枫神色一慌推门而入,紧接着脚步顿在原地。
凌乱的床,翻卷的被,被蹂躏的主子,和错愕的他。
屋内忽起一阵阴风,吹得刘枫不禁毛骨悚然。
夜衔烛面容冷峻,眉峰如刀,墨色衣袍无风自动,在刘枫的僵立下,反手一挥,
“砰!”
整张木桌应声裂开,木屑飞溅。
“滚出去!”
“是!”
刘枫抱拳退了下去,直到房门关死,都没敢抬起头。
房内又没了动静,门外的刘枫,从刚才到现在,脊背的冷汗就没有停过。
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女子,竟敢爬上睿王的床榻?
“查!”
夜衔烛出来的时候,将那道血符攥在掌心,眼底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暗芒,“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女人给本王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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