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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六个人一起的在盂县逛起来了。
刘挽带着十月一边打听行情,一边熟悉路线。
盂县在往前走上一百多里路,就是梧州。
此刻的盂县,粮价高的厉害。
十月对刘挽说:“我那里还有好多没有打粒的稻谷,我们要不要租上一个院子,找人打谷子?”
刘挽想想,摇头说:“不可。
咱们是来取铁器的。
痕迹多了,难免被人察觉。”
只要做事就会有痕迹。
十月一想也是,要是因小失大就太不划算了。
“那咱们找人多做些打谷机。”
对于十月的想法,刘挽没有反对,什么东西只要在范围内,都不怕他泄露。
于是同意了十月的意见。
他们问了人,来到这些下面村里来城里找工的地方。
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男人女人,心里有些难受。
以前她有个同学,他爹娘都是出外打工的人,他说,他家以前穷的干饭都吃不上,就是他爹娘去大城市里,给人干苦力,明明二十多岁的人,愣是看着像三四十岁的样子。
这会看到的比他那个同学的父母更加的苍老。
这都是这个朝代造成的。
受苦受难的永远是底层百姓。
红旗下长大的人真是太幸福了有没有。
十月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小孩,她是红旗下长大的。
找工的人看到十月和刘挽两人,顿时升出希望,接着希望慢慢的变淡,这么多人,能找几个?
十月对刘挽说:“这么多人,我想还是把谷子打出来。
在用谷子作为报酬。”
刘挽对十月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看到刘挽点头,十月就对人群的人喊道:“我要找些人帮我干活,每天用不脱壳的谷子五斤当酬劳,要是愿意的人来我这里报名,还有有手艺的人也可以来我这里报名,有什么手艺,能做些什么,都可以。
价钱同样的报酬。”
这么一说,原本没有抱太大希望的人,顿时来了精神。
一位老者巍颤颤的问道:“这位姑娘和公子是要做什么?”
十月接过话说:“自然是工作,要是有手艺的,愿意离家的,可带家小。”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附近村的,找工作也是在附近,离家是不可能离家的。
十月这么一句话,顿时打消了一大片人。
他们都是有家小的人。
留下的都是单身,家中也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们娶媳妇的,在这里吃也吃不饱,要是能离家吃饱饭也愿意。
十月说:“你们都是愿意离家?”
一个看着约莫二十五六的青年说:“回姑娘的话,我们这些人,家中的哥哥弟弟好几个,总有顾不上的,不自己找出路,在家也是一块死的命。”
十月看着另外的人问:“你们也是?”
十月看他们都是点头。
又说:“既然这样,你们就跟我走吧,我们去签个契约,就是工作合同。
具体是什么样子,我在和你们说。”
还和刘挽说道:“暂时这些人是瞧着够用了。”
刘挽说:“就你心善。”
十月听着刘挽一本正经的语气不像是夸她的,反而像是在讽刺她。
可是她没有证据。
不由的给自己辩解说:“我虽然有些心软,但是也不否认,我们确实需要人不是吗?”
他们需要人吗?
现在是不需要。
人手够吗?
看你要做什么事,干大事,这么点人肯定不够。
人多心杂。
“我不建议你说的那个什么劳务合同,还是签卖身契。”
有这些卖身契在手里约束着,他们翻不起浪。
在这一点上,十月是挣不过刘挽的。
这次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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