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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
他抬起手来,一把弹在我的脑仁上,望着我许久,出边扬起轻笑:“怪不得你一直思之念之的是那个卫青,原来他和你经历了这样一番事情。
原本觉得他长得唇红齿白,一副娘娘腔模样,到没想,还是个能经得住事的……”
“娘娘腔模样?你好象没资格说他吧……”
“你到底还想不想见他?”
“嗯不不不,王孙最帅,最英武了。”
我跟在王孙屁股后面歌功颂德了三日,王孙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我与他细说与阿青的过往种种,似乎已让他对阿青有了彻底的改观。
如今我倒是不怕当着面央求他帮我去寻阿青,病暗自思忖,或许我这样谄媚地阿谀若是能让他心情愉悦半分,说不定他帮我寻阿青时也会多尽一份心力。
那日我跟在王孙身后,赞叹他挂在墙壁上的修长锋利的环首刀是多么的精巧别致、削铁无声、举世罕匹、锐不可挡。
王孙拿着软布轻轻擦拭着剑身,也不打睁眼看我,似乎这两日,也被我这些溢美之词,磨得耳朵都生了茧子。
他伸手挠了挠耳朵,不耐烦地对着手指吹了一口气,轻叹道:“点来倒去就这么几句,还有什么新鲜的说来听听吗?。”
“王孙想听什么?”
我闻声赶忙凑了过去。
他明亮的眼眸轻抬,望向我的眼底,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那日来府里的先生……你觉得他如何?”
我一听顿时觉得后背僵住了,忽而想到那日在韩说的靶场,他与我说的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忙说:“王孙你不是喜欢……”
“你莫要说我!”
他急促地打断了我,严肃又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我只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怔怔地望着他,不知为何脸颊竟滚烫起来,赶忙避开他的眼神回过头去:“先生器宇不凡,眉目如星戴月,高贵雍容……
“如此而已?”
他的目光逡巡在我的身上,让我无处避开:“可是他却和我说,你像极了一个人……”
“大人,您要的人带到了。”
门外的侍卫打断了王孙对我的质问。
我如释重负,赶忙避开王孙纠结的眼神,转过头去望到了侍卫身后,逆光而入的那一袭苍色布衫的挺拔颀长的人影。
许久未见,他似乎清瘦了一些,低垂的眉宇不卑不亢。
逆光为他苍色的长袍上蒙上了一种清幽的光辉,挺拔的鼻梁为他温润的面容添着了几分坚毅。
他的出现,让所有的喧嚣都在我耳边沉寂了下去。
他长衣而立。
他微鞠行礼。
他低眉坦然。
如此一切,皆融进我的眼里。
我只觉得胸中那淤积已久的洪水,似乎被霍然开出了一个出口,瞬间倾泻而出。
我心中已是泛滥成灾,身边的王孙却似乎并未察觉,只是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对侍卫说了一声:“你下去吧。”
待那侍卫退出门去,我已然无法自持霎时间的满心的欣喜,喊了一句“阿青”
,便什么也不顾地朝着他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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