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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每天都是面对那些臭男人,这样新奇的客人倒是少见呢?”
韩说赶忙把我和绿曜护在身后,对着几位姑娘轻喝道:“他们俩只是本少爷的书童,你们离他们远些。”
几位姑娘面面相觑,笑得花枝乱颤:“还真当我们看不出呢?公子倒是有趣,带着两位如此绝色的姑娘来逛窑子。”
说罢,她们全然都不再理会我和绿曜,簇拥着韩说而去。
“她们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躲在绿曜身后,轻声问道。
绿曜望着我,轻抚了一下额发,眉眼轻挑道:“没办法,天生丽质。”
一盏茶的时间,韩说才从乌央乌央的人群中挤了出来。
只见他一脸绯红的吻痕,似乎也被灌了几壶酒,浑身散发着招人的酒气。
“我方才问了,他们也说没有听过。
若是像你们说的那样好的琴师,这些伶人馆子中也是紧缺的。
倘若一家请了,别家也会争相挖墙角……嗝”
他正要说下去,却不由分地打了一个酒嗝,赶忙捂住了嘴巴,尴尬地望着我们。
“韩说你牺牲好大,真是为难你来。”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踮起脚来,抬袖仔仔细细帮他擦拭着脸上狼狈的吻痕。
转眼便看到绿曜:噗哧“地轻笑一声,便不再看我们,挑帘而出。
“你方才可有看到?阿瑶姑娘对我笑了?”
韩说痴痴地望着门帘,轻声对我说道。
“她一定也想要跟你说谢谢。
她只是害羞罢了。”
我用力地擦着他面颊上殷红的胭脂:“韩说,不管找不找得到二哥,都要谢谢你。”
“跟我还瞎客气什么。”
重新坐在马车上,我趴在韩说身边,拿着手帕仔细地擦拭着他的面颊,绿曜坐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冰冷的神色渐渐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笑意。
“许是我搞错了,你们说的那个人,断然是不会在这样的馆子里出没的。
我再问问……”
韩说站起身来挑开马车上的门帘,对着车外的马仆喊道:“长安城中,最雅致的伶人馆子你可知道吗?”
“禀少爷,要数最雅致的,想必是前些年,在城南的开的那家“玖云霄”
了。”
马上的人回应道。
韩说思忖了片刻,轻应了一声:“天色还早,就去看看吧。
兴许能撞上什么运气。”
玖云霄当真是不比一般的伶人馆子。
亭台楼阁,花影水榭。
我们被一位文质彬彬的门童领着,蜿蜒于长廊之中,只闻道身边的厢房之中,缓缓地传出袅袅丝竹之声,如同潺潺流水,琴韵扬扬,茗香幽幽。
这院中四处都栽种着茂密的的兰草,兰花悠然盛开在其中,蕙芷汀兰,其香袅袅,清雅孤高。
从未见过哪家伶人馆子中,会栽这样多的兰草。
比起那样姹紫嫣红、芬芳诱人的花卉,兰草清淡的幽香实在是不足以招致宾客。
这园中来往的客人虽不多,但看得出并非一般的达官显贵,大多衣冠楚楚,气度非凡。
“这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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