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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县令看他年纪轻轻,根本不当回事…
万幸的是离得比较近的景逸收到这丫头的求救消息,立即带人手赶到了临水县。
这两年来,沈宴和景逸在前线,而小沈念就在后方,哪里有需要仗义的,她就满腔孤勇地偷跑过去…经常把沈宴气得不轻,就怕她出事…
小姑娘知道了这里的灾情严重,就一直惴惴不安…她被景渊的暗卫盯着,于是她几经辗转终于甩开了暗卫,只身赶到了这里…
当景逸看到明明爱干净又娇气的小姑娘,此刻一身白衣锦袍已是满身泥巴固执地跟县令要人的倔强模样,他一个大男人眼眶都红了…
“你是朝廷命官、岂能躲在后方,所有人但凡能动的都把棚子建起来!”
“你、你是?”
县令看着他的气场有些颤颤巍巍道。
“没看见这是景王的令牌吗?!”
景逸的副将怒斥道。
“殿、殿下…”
县令吓得跪倒在地上。
“行了,赶快安排人员救人,医者草药不会缺!”
景逸冷声命令道。
无需多言,他看出小姑娘已经红了的眼睛,想来她已经哭过了…
小小年纪,明明娇气又爱哭,可一碰到这些需要帮助的人就心软的要命…
一个医者递过来药囊,说是起到防护作用,毕竟他从来没有见到有哪个大人物愿意亲临此地的…
景逸下令凡是还能动的人都尽自己的所能帮忙,搭棚,熬药,煮粥照顾老弱病残…
而沈念和他也没闲着,小姑娘亲自动手和医者一起熬药,景逸在一旁和民众一起搭棚…
景渊在前线和民众一同修建堤坝,忙了一天,他还是不放心怕知府没有落实到位,一行人等匆匆赶到受灾最严重的县城…
太子景渊听说景王也来此地了,凡是能动的人,都被他命令去修建棚子和熬药熬粥…
明灭的烛光下,他一眼看到棚子里景逸的肩膀上靠着好像已经累坏了的人…
几乎是他的直觉,他眉头紧锁,走上前,一眼看到明明娇气的人儿竟然出现在这里…
景逸发现他的身影,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对他说:“她应该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这不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沉迷仗义救人了…”
“她一开始跟县令要人县令不作为,知道我的军营比较近便给我送信…”
“她累了一天,太困了实在没地方就这样凑合睡了…”
他解释着。
“皇兄,我想你若是不执意困住她,尊重她想做的,或许她能理解你的…”
景逸说。
景渊定定地看着靠在景逸肩膀上的小人儿,有心疼有心酸,原来她需要人的时候不会找他,原来他还是不如景逸了解她…
平日里娇气得很,可是越到关键时候她就勇敢得很,和前世一样,主意大着呢…
她的衣袍全是泥,脸上也脏兮兮的,却是那么干净明媚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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