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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某种更为可怕命运的恐惧,甚至超越了对死亡的畏惧。
“你确定不说?”
星榆再度加重语气,短剑又往前推进,鲜血顺着刀刃流下。
男人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只是拼命地摇头,眼泪、汗水与雨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求、求您……我真的不能说、死在这里都比被头儿知道要好……”
星榆皱了皱眉。
她没兴趣逼问,放开了禁制:“算了,你走吧。”
那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星榆的视线,消失在雨幕中。
星榆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片刻。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雨幕中,她才将短剑插回剑鞘,向家的方向走去。
雨水在她的靴子下溅起小小的水花。
夜色愈发深沉,连绵不断的雨声仿佛为这座破败的废墟唱着凄凉的挽歌。
越过几个拐角,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她的手早已经再度按在了剑柄上。
从阴影中冲出的是那个男人和另外三个衣衫褴褛的帮派成员,他们手持各式简陋的武器,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就是她!”
为首的人指着星榆,声音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兄弟们,这娘们身上肯定有值钱玩意!”
星榆深吸一口气,雨水顺着早已拔出的双剑流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的姿势仍然生涩,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第一个人挥舞着生锈的铁管冲来。
星榆本能地侧身,但动作略显迟缓,铁管划开她的肩膀。
她咬牙忍痛,短剑划过那人的手腕。
锋利的剑刃轻易地切开了皮肉,鲜血喷涌而出。
还未喘息,最开始跟踪她的那人已经举着木棍再次扑上来。
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复仇**,棍子呼啸着砸向星榆的头部。
星榆勉强抬起短剑格挡,棍子被锋利的剑刃瞬间削断,断口平整如镜。
男人猝不及防,身体向前倾倒。
星榆抓住这一瞬间的空档,右手的短剑直直刺入对方的腹部。
剑身没入血肉,拔出时带来令人不适的黏腻感,温热的鲜血随之喷涌而出,在雨中形成一道暗红色的雾气。
在她们战斗的间隙,第三个人已经欺身而上,手中的小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星榆应付不来,小刀刺入她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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